“不……那样子的话,并不是寻找到了战场上的希望,战场上是没有那种东西的,那个喜欢喝酒的家伙所做的事情,是把自己变成希望啊……”
是啊,乱世的当中人民渴求着能够终结乱世的英雄出现这种心情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同样的,这样子仅仅是在祈祷着期待着的人民就没有错误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句话用在这些人的身上可谓是最好了的,不少人手中拥有武器但是并没有自己站出来去解决一切的念头,或许就是因为枪打出头鸟和明哲保身这样的做人哲学在整个泛东亚文化圈都是如此的吧。而一味的期待的,一味的坐等那个英雄出现是绝对没有用的,再美好再虔诚的祈愿都抵不过切切实实的做一点什么。于是终于也有人肯挺身而出,去对于人民的期望和祈祷予以回应,上杉龙女也好,织田萝莉也好,莫不是这样的人。这些女孩子们,或许就是因为太过于温柔了,所以温柔到没有办法放下那些毫无作为的普通人才让自己背负沉重的命运的吧。
帝王将相宁有种乎?秦汉以来起义者发起的呼喊可能我们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什么能够背负天命的人,也没有什么命中注定的英雄,只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在普通人沉默的时候大声疾呼,普通人跪伏的时候昂起头颅而已——军神少女只是一个喜欢喝酒并且深受痛经烦恼的御姐;织田萝莉也只不过是一个非常任性但是又不得不继承家业的小女孩;武田萌虎,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本来就有一些傲娇,但是傲娇的很可爱的家伙吧。
因为背负了过多人的祈愿和希望,使得这群本来应该好好在家里享受着自己青春年华,沉醉在对于爱情向往当中的女孩子温柔的手放下了针织女红拿起了冰凉的太刀走上了充斥着杀戮的战场,姬武士的出现初时还会给人带来惊艳的感觉,去感叹钢铁和温柔的少女是如何如此完美的配合在一起,但是当最初的一时迷惑过后,取而代之的深深无奈才是姬武士的本质。钢铁只是钢铁而已,没有温柔也没有感情,究竟是多么残酷的命运才可以那么多女孩子去尽力把自己的身躯也好,心灵也好都包裹在厚重的钢铁之中呢?
“所以啊……我说,犬千代啊,可不要和那些你们普通的日本男人一样,如果做成一般的那样的日本男人,是最差劲最差劲了,比起那些让女孩子上战场的混蛋,我还是喜欢那种像长尾政景一样明明知道自己不行但是还要要做的废柴。”丝毫不掩饰对于这种现状的厌恶,景嗣若有所思的手握着自己的太刀对着身后的前田利家教导,“记住了,我们可是男人啊,男人的话,在自己倒下之前,自己所守护的东西就绝对不可以受到一点点伤害,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还当什么男人,阉掉算了。”
“喂,还有你们这群混蛋,告诉我,现在一个女人正在率领着越后的军队击溃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军队,然后这个时候我们这群爷们难道要袖手旁观么?接着等到今天过后,所有大名都会知道我们织田家的爷们还不如两个关东的娘们来的彪悍这样可以么?我知道你们日本没有太监,因为你们阉割技术不行,阉了就死了,那么我换一句说法好了,你们是要爆别人菊花还是被别人爆菊花?”
男人嘛,自然要文武兼备,提笔控萝莉床上定人妻这种事情暂且不谈,但是作为雄性没有一点点血性的话那真的可以去检查检查自己的染色体到底有没有问题了,毕竟现实中还没有见过谁会是那种可以一直戴着眼镜一副面瘫的样子说出“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的妖孽男。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偶尔爆粗的时候,或许是处于对于军神龙女的同情,抑或是对于所有在战场上奋战的姬武士们的心疼,总之景嗣现在的状态已经是陷入了愤怒当中了。
“我知道,我这家伙好像又中二了,但是中二又有什么问题么?如果说遇到这种情况还能坦然处之的话那才是不正常的吧,有一个词叫做倔强,不是顽固,亦不盲目,倔强只不过是一种方式,不愿妥协坚持自我的方式,所以,如果还觉得自己是一个爷们的家伙,那么就跟我冲。”
景嗣知道自己不是元首,没有那种语言当中就可以调集人心蛊惑大众的魔力,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征服王,可以以自己的梦想来感染所有下属为之奋斗,但是有的事情如果不坚持的话,那么就真的和咸鱼没有区别了,至少他这个很多事情都很失败的家伙,不想在这里再失败第二次了,脱下了妨碍战斗的眼镜收进了胸甲,放下面具的景嗣心情从来没有那么坚定过。
“啊,欣求净土是么……我并没有那种创造世界的能力,没法制作一个千年幻想乡,但是,如果是那些女孩子的梦想的话,我多少还是会听一点的。真是的……我好像耳根子太软了,不过没有问题吧,至少就由我来见证你们的梦想到最后。”
三道费力制作的放马栅还没有投入作战就已经被制作者推倒,而这些栅栏的用途也随之变成了掩盖之前所挖好的壕沟。这对于进攻方来说,代表着上山的路已经成了通途,而对于防守方来说,也代表着反冲锋的开始。
当景嗣刚刚拍马冲下山坡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仅仅只有岛清兴以及前田利家几人,但是渐渐地,那群骑马武士们也开始催动着自己的战马向山下疾驰,直到最后,不管是骑兵也好步兵也好,甚至是铁炮手们都拿起了近战所用的剃刀怒吼着“板载”如同爆发的山洪一样向山下倾泻。
所谓天灾,大概就是那样的无可阻挡的气势吧,有死无生也好,一往无前也好,都不足以形容那种心情的坚决。很多时候人们都会自以为冷静的想要让自己不会被大众的情绪所感染,独善其身做一个所谓的聪明人,但是那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呢?有的时候,或许疯狂一把并不是什么坏事,难道等到了就连疯狂一把都没有力气的年纪了,再对着自己的膝下儿孙无话可说虚度了一生就算是聪明人么?如果那样才算是聪明的话,那么历史还是宁愿为那群并不聪明的笨蛋们喝彩,至少,他们书写了自己的人生。
“我说了吧……那家伙啊,是可以信任的人呐。”小豆长光上沾染的鲜血到底有多少,恐怕就是龙女有心去计算也没有办法数清楚了吧,在为了毗沙门天王的荣耀和义理的薪荆之路上,已经有太多人的性命成为了代价。因此在战场上,龙女很少微笑,而唯独在杀出了人群,到了织田家的大旗已经在一名黑色骑士的带领下不断的疾驰而来的时候,她罕见的露出了战场上的笑容。“我知道的,我说过那家伙不会辜负毗沙门天王的信任那么这家伙就一定不会辜负的,只有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的信仰不会错人的,虽然那家伙的确是名声臭了一点,但是绝对就是一个烂好人……”
要是景嗣知道自己三天之内被一个妹子连续无情怒发两张好人卡的话,可能说不定会马上回头跑到山上再也不下来也说不准,但是现在的话,他并没有其他的念头。
“要创造一个谁也不会哭泣谁也不会难过的世界是不可能的事情,对于这一点,已经有很多人证实过了,这种违背人心法则的事情到最后只是把自己变成通往理想道路上的牺牲品而已,如果说是别人的话,我一定会尽力劝说去改变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
“可是……对方是上杉谦信,唯独只有这个家伙,是不可以没有这个梦想的,因为这个梦想,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了,如果放弃了这个,那么她就什么也不是了,那样的事情,她无法接受,我也无法接受。”
“所以,如果要不带任何矛盾的去缓和她梦想与现实的落差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正面击败这条越后之龙,然后大声告诉她,她想要做的事情,我会替她完成的。而在这之前,击败她的机会我谁也不会给,甲斐之虎也一样,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击败你的,上杉谦信。”
(切嗣掺了金坷垃,小说亩产一千八,公司要更换办公场地,过后几天不用上班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