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偶尔听见有人议论的,好像听说,是詹家的那位小少爷?”说话之间,他也脸红了。
实在是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这种越礼的话,他没说过几次。
况且问个姑娘家的亲事,算什么?
可是眼前的这位,好像也不是一般的姑娘。
一般的姑娘,会是大掌柜吗?会有自己的买卖吗?会在州府乃至京城都小有名气吗?
可就因为不是一般的姑娘,家中还没有兄弟,所以人人都说她会寻个上门女婿。
赘婿呀……
好像还没有探花郎,去给人当赘婿的……吧?
不过大约也没什么不可能,可要是人家不同意呢?自己又是以什么立场问这些的呢?
吴灵均想到后来,自己都觉得没底气问下去了。
李花儿听他问得直接,反而笑了,又看了一眼那院子才道:“依我看,李詹两家就算真的有喜事,也不是落在我身上。”
吴灵均愣了片刻,又想了一下刚才詹仲来时,李锦儿的反应,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心中顿时觉得畅快。
看来探花郎还是有机会的。
李花儿刻意忽略了他眼神中的喜色,因记起了之前屋中的事情,忙道:
“对了,方才就想同大人说,差点儿混忘了。大人觉不觉得,他们来闹的时候有些怪?”
吴灵均抛开那些事情,思索着之前的事儿,道:“我听到你问了,是奇怪了些,现在看着,不像是真冲柳喜福的。”
李花儿道:“大人知道,他们要送喜福去哪儿吗?”
吴灵均点点头,道:“听见了,所以才更不可能了。”
李花儿疑道:“怎么说?”
“宫中人做事谨慎,就算不知道喜福已经在太医院挂了名,总也知道章太医在此,怎么强抢他的徒弟?就不怕闹出其他的祸事?”吴灵均道。
李花儿一拍额头,道:“我糊涂了,忘了这一桩。”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掩口笑了。
难怪他吩咐崔捕头的时候,说要将那些人分开关押、不得探望。
原来是那时候,就已经觉察出了蹊跷。
“怎么了?”吴灵均被笑得莫名了。
李花儿言道:“我忽然想起两年前的和大人有关的几件事情,再看看今天,心想大人只在这里做个县令,屈才了。”
吴灵均看着她促狭的眼睛,反问道:“你是在夸我?”
李花儿点点头:“自然是夸你。”
吴灵均立刻拱手:“多谢。”
顺理成章,而又语气轻松,像是老朋友之间的玩笑一样。
李花儿反而不好意思再同他说笑了,只好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当不当和县令大人说一下。”
吴灵均道:“你说。”
李花儿道:“我怀疑兰船主船上的那个杜爷,是一个人。”
吴灵均本以为还是柳家相关的事情,却不想却是说这个,一愣之际才问:“是哪个?”
李花儿犹豫了半天,才将心中的怀疑小声说出口:
“就是陶家的那个大少爷。”
吴灵均的笑容僵在脸上,神色变得慎重起来。
“你……你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他看了看左右,这才小声问了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