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再不看柳飞、柳元那呆滞的表情,转头向本草和账房先生道:“好了好了,如此事情就算了了,要开铺子了。”
现在看看,柳喜福这孩子运气好,有个为他谋划万全的师父。
那老爷子,虽然为人耿直,到底是在皇上面前行走过的人,深知做事情要做到无懈可击的道理,所以定完文书的次月,就从太医院给柳喜福讨到了腰牌。
柳飞心中暴怒了。
他从没被人如此抢白过,更没被人如此挤兑过,更没有在要寻人麻烦的时候,却事事不如意。
更何况,这事情后面还关联了许多呢!
他正要跳,却被柳元自后面拉住,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眼角飘向地上呆坐的詹掌柜。
柳飞会意,连忙推了一把詹掌柜,对他拼命眨眼睛,又低声说:“这死丫头,嘴利,我们难说,还是要詹大少爷说话,我们给你帮腔,总不能让您白摔了。”
詹掌柜终于醒过神来。
他和柳家人不一样,只是个在平水州一带做生意的人,而且性格又有些着三不着两的,被人一忽悠就容易犯傻。
所以哪怕刚才听了那么多话,他此刻还是顺着柳飞的话,抱着腿乱叫道:“哎哟!可气死我了,你们医馆气坏了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花儿差点儿都忘了他还在那儿,现在听他叫唤,不客气地说道:“如今也是有意思,来铺子讹人的,个个都说是腿坏了。”
柳飞冷笑道:“你们气得人发了大症候,难道不该赔命吗?”
李花儿懒得再搭理他们,只是反口一句:“也要真是气坏的才好。”
詹掌柜听说,立时不干了,指着她们就道:“好呀,果然是言语厉害的,好!你们既然不承认,那我今天就坐在这儿,不走了!”
说着,又对自己躲在外面的小厮说道:“你们还等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回去告诉家里?”
那小厮得了令,立刻往家跑。
柳飞心中暗喜,过来对詹掌柜道:“詹大少爷你放心,到时候我们兄弟给你作证!”
李花儿也不废话,而是转身对暮风施礼,道:“暮风姑娘,小女有事相求。”
暮风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今儿第一次看见,也是傻了眼。
听见李花儿说,忙道:“李掌柜请说。”
“如今这医馆有些纠纷,还想借您的侍卫一用,帮着我们将人抬到衙门去。”
李花儿话音刚落,暮风还没说话呢,柳飞先嚷了起来:“你们谁敢动手?谁敢动詹大少爷一下,我就打死谁!”
说着,顺手从门边拎起了那木板,横在胸前,胡乱舞着。
李锦儿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花儿见状,俏脸一沉,怒喝:“放下。”
柳飞哪里惧怕她们?
他笑得很是嚣张,脸上闪烁着恶意,将那木匾用力往地上一锤,道:“我今儿便是不放,你又能如何?”
李花儿眼睁睁看着那御赐的木匾,被柳飞一捶,飞起了无数木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