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告假还乡?大长老的借口,不至于如此拙劣吧?”陈宏顿时冷笑起来。
“放肆!陈宏,你这黄口小儿,究竟意欲何为?老夫句句属实,何曾找过借口?”大长老怒斥:“陈宏,你莫要以为坐上了少族长之位,现在就想要独掌大权,控制陈家。”
独掌大权?
陈宏嗤笑,懒得多费口舌,直接甩出了那枚陈七的身份铭牌。啪的一下丢在了陈鹤的面前,篆文大字映入眼帘,所有人都是看得清楚。
“七?这不是陈七的身份铭牌吗?怎么会在这里?”有人哗然,显然认出了铭牌来历。
陈家的身份铭牌,所有人都是熟悉的,样式与花纹,都是一模一样。唯独不一样的,则就是雕刻的名字不同罢了。
大长老都是眼神一跳,眉头紧皱起来,似乎也是没想到这枚身份铭牌会出现在此地。他看了一眼,不由抬头看向陈宏问道:“老夫不明白,你这是何意思?陈七的铭牌,缘何在你手中?”
“大长老,你还不打算如实招来吗?”陈宏冷声问道。
“招什么招?老夫都不知道你今日是在发什么疯。”大长老哼道。
“哈!”
陈宏顿时怒极反笑,“陈鹤,我敬你是长辈,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给你机会。而你,却一再的不知好歹,企图蒙混过关,假作不知。那么,我来问你,陈七,可是受你指派,前往血魂林伏杀于我?”
伏杀?
陈七伏杀陈宏?
满堂族人豁然大惊,不少人都是惊呼出声,哗然站起。
这则消息太惊人了,若是被证实,可就几乎是预示着陈家内讧。哪怕对方是大长老,陈家也容不下他。
“大长老……”不少人起身看向陈鹤,即使是其一系的族人都是神色震动,有些质疑起来。
陈鹤不由大怒,先天气息爆发,怒视陈宏喝道:“陈宏,你休要血口喷人!什么伏杀之事,老夫都是从未知晓,你缘何要诬蔑老夫?”
“大长老,你还想要怎么狡辩?陈七伏杀于我,丢下铭牌被我所得。而今证物就在眼前,你却还想否认?”陈宏脸色亦是冷漠下来,胸膛中有着怒火在汹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长老冷哼,“老夫虽然老了,但,却还不糊涂。残杀同族,谋害潜力后辈,断我族之崛起希望,老夫还没那么愚蠢!”
陈宏则是嗤笑:“然而,权势却是可以蚕食人心!”
“你胡说!”大长老脸色大变,这乃是不可辩驳的污点。他雄心不减,贪恋权势,这在陈家是人尽皆知的。
若是陈宏真的以此指证,那么陈鹤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是辩解不了的。即使他问心无愧,族人也无法相信他之为人。
权势之贪恋,蚕食人心,古今有之。陈家之中,亦是不乏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