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族人几乎到齐,男女老少皆有。听到陈宏所言,无不吃惊,他们都能够听出后者语气中浓浓的不满。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少族长这么快就要动一动大长老了吗?
诸多人骇然,心头诧异,纷纷看向陈宏,却见后者脸色冷漠,眼神冰冷,可以看到浓浓的不悦之色。
一时间,众人沉默,不敢接话。
“请大长老来!”
陈宏开口,挥手示意族人。有人喏喏而去,迅速消失。
堂中气氛愈发的深沉,深沉到压抑,让人心都是浮动难安。唯有少数人眼观鼻,鼻观心,假作不知。
大多数人都是有些忐忑,特别是大长老一系的人,深怕陈宏会牵连他们。现在的陈宏,可不再是以前的废物世子,而是实打实的少族长。
并且,陈宏已经是能够修炼,且成为陈家年轻一辈第一人,其声望与势气已成。再加之陈博在身后支持,并推波助澜。
那么,陈家大多数人必然会倒向陈宏。后续的一系列手段,陈宏施展成功的可能性将会极大。而大长老,自然会被压制,地位与声望无疑会被打压,不如现在。
这让历来跟随大长老陈鹤的人怎能安心?
可以看到,堂中如陈朗等人,额头都是溢出了汗滴,顺着脸颊滚落,其面容深沉,显得极为的紧张。
陈宏高坐上首,自然是将堂中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他嘴角微抿,闪过一丝冷笑,眼神渐渐地愈发深沉,坚定之色就愈浓了几分。
‘害群之马不除,陈家难安。为了陈家未来的发展与安宁,我今日便当个恶人又如何?’
陈宏暗道,十指轻敲,显得很镇定自若。在他身旁的桌上,小猴儿则是安顺的啃着灵果。
半晌,大堂外传来脚步声,大长老沉着脸跟随着匆匆赶来。走进堂中,则是倍感气氛之深沉,让他脚下都是不由一沉。
扫了一眼四周族人的怪异眼神,陈鹤不由怒气冲冲的瞪着上首的陈宏喝道:“陈宏,你又想闹什么闹?老夫忧心孙儿,舔犊之情天经地义,你欲要如何惩治老夫不成?”
刚来大堂,大长老则是先声夺人,怒声质问,让自己占据着大势主动。
身为一代大长老,活了几十年的人物,陈鹤哪会不知道陈宏的心思。所以,在来的途中,他便是早有计算,贪恋权势的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被挪动打压?
陈宏脸色微沉,大长老这般质问,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就算先声夺人,难道他就以为可以逃避责任吗?
抿嘴冷笑,陈宏站起身来,负手直视大长老,不顾族人诧异,只是平静的问道:“我请大长老前来,只是想询问大长老一句话,可知你一系的侍卫长陈七,身在何处?”
陈七?
众人疑惑,纷纷相视,这才恍悟,陈七身为陈家侍卫长,有资格参与陈家核心事务的决断与议论。可,此刻似乎并未到场?
大长老也是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堂中,不觉蹙眉,“陈七又如何了?前段时日他已经与老夫告假还乡,说是乡中有旧事,需要离开一段时日,至今还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