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阳闻言之后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在那么一瞬间他恍然间明白了,大概黎晚最介意的,就是曾经他跟陆迟迟在一起生活过。
“难怪!当年思凉这么快就回头了,是因为你在她坐牢和去索马里那四五年的时间里面,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哇靠,这都可以?”
白子阳低声咒骂了一声,此时便听到身边的男人平静开口:“这是问题的关键。”
“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还能怎么办?”
白子阳真的是后悔莫及:“我要是早一点发现黎晚的好,我TM至于去碰别的女人吗?陆迟迟那个女人在我身边这么久,伪装地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发现她是在骗我?”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抹不掉了。”
傅其深作为一个过来人,很平静地对白子阳开口。
是。有些事情的确是抹不掉的。
正如同虽然现在傅其深和思凉的婚姻很幸福,他们也正打算要下一个孩子,并且做着准备。
但是经常到了深夜,思凉就会做噩梦,最经常做到的噩梦就是她在纽约的监狱里面坐牢,每天巴望着他来看她,但是他却一次都没有。
那个梦像是一个漩涡一样,容易把人越卷越深,并且不是只有一次这样的梦,而是反复多次,让思凉很多个早上都在噩梦当中醒过来。
每一次她只要做了噩梦,都会起来紧紧抱着傅其深开始痛哭,她很害怕傅其深不在他的身边。
而这样的噩梦是傅其深亲手造成的,怎么也抹不掉的。
因此傅其深会尽量在生活里面弥补思凉,什么都对她百依百顺。
纵然是这样,他仍旧觉得不够。
白子阳咬了咬牙,将酒杯啪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面,声音掷地有声。
傅其深以为他是要不喝了,但是谁知道下一秒他却又叫了好几杯,一口气全部都灌了进去。
傅其深叹了一口气,他心底清楚今天晚上他也是不用睡了的,肯定还要“伺候”白子阳这个烂醉的大爷。
两天后,是黎晚的婚礼。
这两天的时间里面卓邵北处理好了在华尔街的所有事情,请了将近一周的假期来陪黎晚和准备婚礼。
但是这两天里面,黎晚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怎么样,还挺嗜睡的。
但是她睡觉的话,卓邵北就会陪着她一起。
这一天一大早黎晚便起来了,毕竟是婚礼,在上东区闻名的黎家不可能举办地寒碜。
这场婚礼,甚至比她当年嫁给白子阳的那一场更加隆重,轰动了媒体。
因为卓邵北原本就是在华尔街闻名的华人,曾经多次上过一些著名的财经杂志封面。
再加上他的外形,惹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但是卓邵北这个人比较低调,向来很少接受杂志的采访,纵然是这样,这一次被吸引来的媒体还是不少。
化妆师正在给黎晚化妆,她的身边陪着的没有几个贴心的朋友。
因为傅其深必须得要回A市了,而他又不放心点点和思凉两个人留在纽约,因此思凉得跟傅其深一起回去,不能够参加黎晚的婚礼。
当然,思凉很难过。
不过思凉没有猜到的是,这是傅其深的私心。
傅其深当然不愿意看到黎晚跟卓邵北结婚,毕竟黎晚是他发小的前妻,因此腹黑的傅先生便想尽了各种办法拉回了思凉。
房间内,黎晚看着镜子里面那张因为妆容变得很精致很漂亮的脸庞,一时间有些出神。
此时她还没有开始做发型,她觉得头皮有点痒,于是她便伸手随手地抓住了一把头发。
原本是个很随意的动作,但是下一秒,黎晚却抓下了一把头发。
这个动作把黎晚整个人都吓到了。
她瞬间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虽然黎晚作为一个医生,很清楚癌症和化疗会造成脱发,但是她没想到竟然会脱这么多……
当年在A市接受化疗的时候虽然也脱发严重,但是远远不到这个地步,而且很快她病情恢复之后头发就又长回去了。
但是这一次,脱发的强度却是很大。
黎晚又轻轻伸出手在头发之间捋了一下,但是只是这么轻轻一带过,又是一把头发掉了下来。
黎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吓得不轻。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是一身黑色西装的卓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