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子阳自嘲地冷笑了一下。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黎晚从化疗室里面出来,黎母立刻上去扶她,黎晚的精神比以前在A市做化疗的时候呀好很多,但是她虚弱的样子仍旧让人心疼。
当黎晚在出来的时候看到白子阳了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有些惊诧。
白子阳上前,开口询问,是普通的口吻:“还好吗?”
“不好。”黎晚直接开口回应他,干脆直接。
白子阳也没有心思反驳她,只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这个举动让黎母有些不悦,毕竟自己的女儿已经跟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这样的关心显得有些多余了。
但是白子阳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黎晚开口:“我走了。”
他只说了三个字就讲包递给了黎母,转身便离开了。
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间,黎晚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这个人,刚刚还不是很傲娇地在她面前嘲讽她的吗?
怎么忽然间,变了态度了?
还有,他为什么会在化疗室门外?难道他等了她这么久?
她不是让他把包给那边相熟的护士就可以走了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黎晚觉得有些头疼,黎母赶紧扶着自己的女儿走出了医院。
深夜,纽约街头拐角处的一家酒家里面。
白子阳正在喝酒,以前白子阳是几个发小当中最不喜欢喝酒的,他看上虽然纨绔,但是干的很多事情却不是纨绔子弟该干的事情。
但是这两年他喝酒的频率却是越来越高了。
傅其深站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的打算后天跟我们一起回国去?”
傅其深一家要回国了,今天晚上思凉和点点去了黎家陪着黎晚一起睡。
因为思凉不知道下一次见到黎晚会是什么时候……
如果她忽然间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们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白子阳扯了扯嘴角:“否则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让人当笑话看吗?”
“恩,的确是像一个笑话。”
傅其深丝毫不给他留任何的情面。
白子阳蹙眉:“傅其深,我发现你跟小思凉呆久了之后,嘴巴越来越毒了啊!”
傅其深轻轻扯了扯嘴角,冷峻的面上难得有一丝笑意。
“我的本职工作是律师,或许只是思凉从小跟在我身边受到我的影响变得毒嘴了而已,并不是我受到她的影响。”
傅其深义正词严地回应白子阳,细细想来好像还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黎晚要结婚了,跟那个卓邵北。我TM的就不明白了!那个卓邵北有什么好的?”
“那你有什么好的?”
傅其深瞬间反驳了白子阳。
傅其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实话实说,直截了当,他不会给白子阳熬心灵鸡汤,毕竟当初他花费了那么多年的功夫追回了思凉,期间也想过跟白子阳一样的问题。
当思凉要跟顾同结婚的时候,傅其深就质问过思凉:“他有什么好的?”
但是没有答案。
“阿深我说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我怎么总觉得你越来越针对我了啊?对了!上一次在警局你保释了卓邵北之后跟着思凉走了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白子阳一瞬间用手臂禁锢住了傅其深的脖颈,让他动弹不得。
傅其深这个平时沉稳老陈的要死的人。此时也放声笑了:“如果你非要觉得我是在帮卓邵北的话,那我也无言以对。”
白子阳立刻推了他一把,又拿起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我这么英俊高大,又懂得疼老婆又会赚钱,这样的男人去哪里找?”
白子阳直接开口,毫不留余地地夸赞自己。
傅其深听罢之后也喝了一口酒,平静地开口,眼睛都是看着前方的,都没有兴趣回头去看此时颓废的白子阳。
“你别忘了你有的条件卓邵北都有。而且有一点,你是背叛过黎晚的,你曾经跟别的女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卓邵北有过吗?”
这句话是傅其深给他分析出来的至理名言,虽然很不中听,但是却是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