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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普通人,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对鬼的了解也仅仅是在听到过的灵异故事和看到过的鬼片里,如果在上幽灵船之前有人问我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我肯定会用模棱两可的话回答他,因为我要说有,我沒有看到过,要说沒有,似乎也说不过去,毕竟从小到大,我身边多多少少也发生过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诡异的事情,但是在幽灵船上看见那些东西之后,我也只是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鬼魂的存在,剩下的依然停留在普通人的层面上,也就是说它们不伤害我们,我们不会傻到去找它们的麻烦,它们要是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只能用道听途说的方法保护自己,至于行不行得通完全要靠运气,连逃避或请人帮忙都不行,
所以,当看着原本模模糊糊我用一泡尿就能逼退的鬼影逐渐清晰起來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更不知道接下來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能做的只是恐惧地在脑海里寻找万一这些东西对我们发难,我们还能用什么东西对付他们,
在这方面陆大川他们似乎比我还要“弱智”一些,因为不管是害怕也好,无奈也好,我至少还在努力的想办法,而他们却好像真的把我的尿当成了斩鬼除魔的万能水了,一小会就问了我好几遍“郑爽,你现在有尿吗。”
问得我实在烦得不行了,也不管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个女的在跟前了,大声道:“我x,你们自己沒有长的家伙吗,掏出來呲它们呀。”
陆大川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你小子脑袋坏了,说的什么话。”
我沒好气地说:“你也知道这话不好听,当着可琴姐和仙儿姐的面一句一句问我有尿吗,我脸上就好看了。”
刘长腿说:“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东西,我要是童男子,不用你们说早呲它们了。”
我冲着刘长腿吼道:“我以前咋沒发现你这么讨厌呢,你尿不管用,我听说舌尖血也能对付鬼,要是有鬼找你麻烦你别指望我,咬破舌头啐它。”
“kao,那多疼,你尿个尿多轻松,多喝点水就有了。”刘长腿说着就掏出水壶,“你现在有沒有,沒有了赶快再喝水。”
“滚,你爽爷懒得跟你啰嗦。”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心理状态比在大脑袋小人祖先遗址的孤山下还不如,不把心里的压抑发泄出來,不用鬼和我们过不去,自己连吓带憋也要疯了,可是我们现在再关系好,在美女面前也总得顾及一下我的面子问題吧,再说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险我尿一泡尿能把它们呲死,不用说我也会……那啥的,过后想想我真沒有必要在乎这些,湿裤子都挂在了矛尖上,哪里还有面子在,
林仙儿用快哭了的声音说:“你们别吵了,快看……”
我们吵归吵,哪里敢不注意周围的动静,不用林仙儿提醒也看见那些淡淡的影子已经凝聚成了形体,我们三个男人本能地背对背站成一个三角形把陆可琴、林仙儿护在中间,各自挥舞着长矛以防突发情况,
说实在的,看见那些东西由原來的虚无缥缈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形体,我真想闭上眼睛不去观看,在桥上的时候看见抓住我的那只手腐烂得不像样子了,不用想也知道那手后面的胳膊、身子、脑袋该有多么恶心和恐怖,可是除了我们自己,沒人保护我们的安全,又不得不睁大眼睛看着它们,
树林里雾气蒙蒙,向四周望去到处“人”影攒动,它们都向河岸相反的方向走着,远处的有雾气阻隔看不真切,我只是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多,而近处的就有些吓人了,尤其是从我面前两三米远的地方走过去的,它们有的衣服、皮肉全部烂完了,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有的浑身上下衣服烂得不成样子,露在外面的身体惨白、浮肿,个别地方长着脓疮,腐烂的伤口里还有无数个蛆虫揉动;有的身体倒是完好无损,但是脑袋就像大卡车碾压过一样,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饼子耷拉在胸前,随着走动不停地晃荡;有的整个半边身体沒有了,从上到下,大脑、心肝肺、肠子、膀胱全部吊着外面,而它自己像是沒有感觉一样,依然用一条腿向前蹦着走;有的眼睛、嘴巴成了黑洞;有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恐惧、胃里不停地翻动和想撒尿的感觉折磨得我想发狂,但是还得咬牙坚持着,偶尔也走过去一两个像正常人一样完好的,不论男女身上的衣服都是裙子,头上都有各种金银饰物,区别在于女的长裙拖地特别飘逸,男的只到膝盖处,腰里扎着五公分左右宽的镶嵌着宝石的黄金腰带,从卷曲的头发和面貌上一眼能看出是西方人种,
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看着,它们源源不断地从河岸边走來,似乎无穷无尽,不过唯一让我们感到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是它们走到离我们两三米远的地方的时候无一例外自动分流,不知道是害怕我们手持的“法宝”,还是像一些有道行的人士说的那样,鬼是很害怕人的,不小心被阳气冲撞到也会受伤(虚弱),甚至魂飞魄散,
浑浑噩噩坚持了不知道有多久,也不知道出了多少身冷汗,我感觉到我已经达到了极限,一分一秒也无法忍受了,想起了陆大川说他有办法让我们可以安心地休息,便问他是什么办法,
“你不提我被它们吓得都忘了。”陆大川说:“鬼怕柳树、桃树、石榴树,咱们在林子里能找到其中一种树的话,就可以安心地在树下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