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友贵扭脸向外面自己房门看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崔红丽是不是经常回来这住?”
武效军立即明白晁友贵的意思,轻笑道,“她几乎是天天回来住,一般早上九点多出门,至于晚上什么时间回来可就不清楚了。”
“她们正常晚上十点下班,到这儿差不多也就是十点半左右。”
“曹医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也真能沉得住气,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也从不回来看看她,他该多伤心啊!我看你还是多回来陪陪她。再说了,他为什么不搬走,还不是舍不下你们这么年来的感情,还不是在等你回心转意,还不是舍不得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庭吗。我觉得吧,两口子没有啥解不开的心结,过去的就过去了,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何况是你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咱们当男人的,在自己老婆面前服个软没啥丢人的。”
晁友贵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我俩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离婚是早晚的事!”
武效军试探地说,“难道你还和曹婷婧有来往吗?”
晁友贵摇摇头,十分懊丧地说,“只是当时我想的比较简单,两人先处着,等时机成熟和我老婆离了婚,我俩再结婚。谁知曹婷婧那人,嗨,世上没有吃后悔药的,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还能有啥交往啊。”
“既然你与曹婷婧结束了,你更应该返回原地,与你老婆重归于好不是,干嘛还要坚持离婚呢?难道还是因为他不能生育吗?”
晁友贵神情落寞地说,“为这事我已经把所有的积蓄全部花光了,早被折腾的焦头烂额,心都碎了。咱俩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农村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无后为大啊!我几乎都无颜面对家人和村里人啊!那种痛苦的滋味你没有体会,比得一场大病都难受,令人窒息的感觉压得我始终喘不过气来。时间不等人,我都是三十出头了,要是将来老了跟前连个人都没有,事业做得太大,挣的钱再多都是浮云。没办法,只有忍痛割爱,再赌一把了。”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婚姻这事可不是儿戏,不是说散就散,要面对很多问题。我觉得你还得慎之又慎,或许你们还有喜得贵子的机会,何不再尝试尝试?再说了,王雨虹不也与你们具有相似之处,何不向人家学习呢?”
“我们的情况和王雨虹不一样,以已经彻底没机会了,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不愿走出这一步,实属迫不得已啊!好啦,不说这些,咱们到十字街喝扎啤去。”
太阳还在高空挂,各家店老板们已经开始张罗着摆上露天桌椅,招揽顾客了。
夏天在外纳凉,几个人在一起喝杯扎啤聊聊天,是很休闲的一种生活方式。
对武效军这种白手闯都市的**丝来说,一天在外吃上一碗烩面都要提前考虑好几天,悠闲自在地喝扎啤更是一种极大的奢侈,要不是晁友贵请客,也就是一份卤面就将自己的胃给打发了。
两人下了楼,晁友贵笑着问道,“咱们去哪家?”
“我很少在这里吃东西,哪家都无所谓!”
“那这样吧,在这里最有名的一家是王胖子涮锅,味道很不错,生意最红火,人最多,咱们去他家!”
武效军对王胖子涮锅并不陌生,就是上次与吕飘飘,宗彩凤,宁萍萍一起喝高的那家,欣然接受,“好啊,就去他家。”
由于此时天色尚早,客人并不多,两人找了个临街比较好的位子坐下,让服务员先上两杯扎啤,然后要了一盘水煮花生米,一盘牛肉,一盘煮毛豆和一盘鸡爪,外加十串涮牛肚和烤鸡翅。
不大会儿功夫,全部上齐,两人端起杯子碰了一下,晁友贵冲武效军呵呵一笑,“你来科室这么长时间,咱俩还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今天要一醉方休!”
武效军高兴地说,“对,一醉方休!”
说完,两人各自喝了五分之一,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
“嗯,这家怪不得生意这么好,菜的味道确实不错。”
武效军品着菜不住地说道。
“是啊,在一带特别有名气,医院里的乔院长,孙书记,龚玥,邱艳艳等人经常到这儿来。”
“人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经济条件宽裕,干什么事都潇洒。不像咱这些外来户白手起家,处处束手束脚的放不开,难得到此奢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