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虹惊疑地看着宁萍萍,没有说话,从她那眼神中可以看出是在质问。
宁萍萍没头没脑地听武效军生气的问自己,心里感到特别的不解,有点委屈地说,“我哪知道医院出了什么事,干嘛这样质问我?”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在医院住,宗彩凤又和你在一个宿舍,她出那么大的事你竟然会不知道。”
武效军用十分锐利的目光盯着宁萍萍道。
“宗彩凤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两天我就没在医院,她到底怎么啦?”
“既然你不知道,就不责怪你了!”
武效军接着将情况说了一遍。
王雨虹和宁萍萍当时就惊呆了。
宁萍萍愤愤地“呜呜——”哭了起来,“太残忍了,当时就该把坏人抓起来,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医院也太不像话了,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咋让人干下去,好寒心呐!”
武效军用征询的口吻说,“情况就是这样,宗彩凤人很不错,咱们是不是抽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她?”
宁萍萍擦了一下眼泪,哽咽着说,“别看我和她一见面就斗嘴,其实俺俩是好姐妹,我很赞赏她,两天不和她打嘴仗,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不管你俩去不去,我肯定要去。”
王雨虹说,“这样吧,明天上午咱们三个一块去看彩凤。”
宗彩凤家人走后,乔文选和林霞走进符院长诊室内,不往回头看了看被宗彩凤父亲踹坏的门,和林霞说道,“你去后勤科把肖志业叫来,想办法把门修了,这样让就诊的患者看着不雅观。”
林霞“嗯”的一声就去后勤科了。
乔院长见符院长半低着头,微闭着眼睛,失神地坐着,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院长,宗彩凤家人一闹,我倒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昨天开会研究这事,下结论是不是有些仓促。说实在的,当时我还是比较赞成孙书记所说,一定要把问题搞清楚,弄明白然后再下结论,制定解决办法。”
符院长好半天慢慢抬起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你说这话我咋觉得像事后诸葛亮,难道情况昨天了解的还不够全面吗,小光、雨筠、亚萍不都把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吗,事实就在那摆着,是小宗没能及时给患儿输液,又接连几针没扎上才惹出的事,如果所有的责任医院全部承担,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咋管理好职工,咋向患者开展优质服务吸引患者前来就诊,医院还办不办?”
符院长一番说辞,把乔院长弄得很没面子,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说,“我不知你昨天注意到一个细节没有?”
“什么细节,有啥问题嘛?”
乔院长一点一点的分析道,“从时间上推算,三楼这么大的动静,小光即使关着门在四楼也不可能听不到,要是他及时赶到现场,组织人员处理此事,宗彩凤也不至于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十几分钟他都没出现在现场,难道这里面没有问题吗?还有,昨天第一个介绍情况的是小光,他对彩凤被打的经过了解的根本不全面,倒是小牛把这一块说的比较细致,当她说到上楼喊人恰被小光拦住不让她继续说,你不觉得这里面可疑吗?如果小光没有问题,彩凤家人为何非揪住他不放呢?我看事情并不像想象的这么简单。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不但宗彩凤家人会揪住不放,更重要的是不能寒了全院职工的心啊!”
符院长闭上眼睛回想着昨天开会的场面及每个人的表情,还有刚才宗彩凤家人向自己反映的情况,诸多矛头都指向刘小光,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指向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及时到现场,谁又能证明他当时就在办公室内呢?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似乎昨天过于夸大和重视消除患儿家长的感受,没有顾及宗彩凤家人和职工的感受,看来是到慎重调查的时候了。
“乔院长,把孙书记叫过来,咱们再重新研究一下。”
孙明月对昨天会上符院长没能采纳自己的意见,仅凭在刘小光的主导下对事情的讲述,当场认定宗彩凤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医院只能给予慰问,不能按照工伤来对待很是不爽。
中午下班的时候,在参加战友孩子十二周岁庆典路上遇到牛雨筠,才知道刘小光严重存在消极态度一事,心里特别愤怒,本想下午一上班就和符院长说,无奈酒席上和几名多年没见的战友多喝了几杯,把这事给忘了。
武效军走后,不到两分钟他就躺在床上呼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