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谁,赶快把门打开,救人要紧。”二菊是个大高个,长的也比较粗壮,说着抬起一脚将门踹开,几个人跟着走了进来,看着屋内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在床上面色蜡黄,口吐白沫,全身是汗,来回翻滚,声音变弱的白玲燕,不禁全傻眼了。
小楚一眼看到桌子上面和地上滚的七零八落的药瓶,一下子明白过来,刺溜一下跑了出去,大声喊道,“快来人啊,燕子喝药了,赶快救人。”
附近在家的邻居听到呼喊声,纷纷赶来,一时之间院内聚了十来个人。村医急匆匆地背着药箱过来,看着白玲燕十分危急,简单用了点药,摇摇头和众人说,“你们几个先把她抬到外面吹吹风,小楚,快到村委会向县医院打急救电话,让急救车赶快过来,要是晚了恐怕燕子性命不保。”
孙慧英闹腾一阵,耗了不少力气,慢慢的镇定下来,眼神怔怔地看着躺在地上闭着双眼,满嘴流沫的白玲燕,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孙猴子永远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看你能蹦达到哪里去,这下消停了,消停了。嘻嘻……”
村医紧皱着眉头,双眼死盯着白玲燕的脸部表情变化,一刻也不敢离开,唯恐漏掉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心急如焚地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二菊急切地问,“白医生,燕子喝的是啥药,喝多少,这么严重?”
白医生痛心地说,“治心脏病的、精神病的、呼吸道疾病的都有,看样子喝的不少,我是没辙,只能给她做些简单处理。”
邻居乔二娘忧心地问,“白医生,燕子会不会很快就没命啊!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咋就想不开啊,好端端的喝啥药啊!”
二菊愁眉不展地说,“昨天晚上我见燕子和一个小伙子、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回来,好像是她对象和他父亲,他们表情严肃心事重重的,也没敢和燕子说话。咋突然就喝药了。”
乔二娘低声说,“二菊说的不错,我也看到了。听说燕子的对象是平东什么地方的人,燕子要到他们那里去,慧英坚决不让,燕子一气之下就到他对象家去了,可能是他对象和他爹专程把燕子给送回来的。结果就出现了这事。”
“唉,慧英也是,燕子想去就让她去呗,何必苦苦逼孩子呢,燕子要是没了命,后悔都没地方。”
白医生听着几人叽叽喳喳说着,心里烦躁得很,狠瞪了她们几个一眼,“啥时候了,人命关天,说这些干么,都静一下。”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救护车屋里哇啦由远而近停在家门前,下来三四个医护人员把白玲燕抬上车,快速输上液体,然后一掉头呼啸着向县城奔去。
白玲燕走后,白医生给孙慧英用了点镇静药,很快精神恢复了正常,一听乔二娘说起刚才发生的事,吓的脸色苍白,急急忙忙让邻居开着三轮车把她送到医院,看医院的医生护士面无表情,来回穿梭,紧紧张张地抢救燕子,顿时吓瘫坐在地上。良久才回过神,跑到外面向白懿嘉、大姑娘白玲鲜、二闺女白玲婉和三姨打电话。
白玲婉闻听白玲燕出事,立即赶到医院,一眼瞅见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两眼发呆的妈妈孙慧英,心急火燎的质问道,“妈,燕子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要喝药,是不是你逼的?”
孙慧英十分懊恼地说,“昨天晚上效军爹和效军把她送回来,我也没说什么,今天早上效军爹还是想让燕子到他们那里去,我坚决不同意,后来便打了燕子,没想到……”呜呜呜哭了起来。
“效军和他爹呢,他们现在哪里?”
“一气之下走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燕子的脾气倔,不让你过分激惹她,你偏偏就是不听,万一她有个好歹,看你咋收拾。”白玲婉痛心疾首地呵斥着孙慧英。
这时一名医生铁青着脸从抢救室里出来,白玲婉上前,急问道,“医生,我妹妹怎么样?”
医生面无表情地轻轻摇摇头,闷声说道,“你妹子生命垂危,形势很不容乐观,你们做家属的要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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