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燕想了想说,“我倒是想去,就怕我爸妈又不答应。干脆这样吧,这次不再告诉他们,节前你别走,初二我大姐和姐夫去我家,你也去,然后咱俩一块回来去你家。”
武效军摇摇头说,“初二我去你家,没名没分,不行不行。你这么早回来她们也一定会多想。”
白玲燕说,“没啥不行的,我大姐没结婚的时候,大姐夫也去了我家。现在你和我家人都熟识了,没人把你轰出来,就按我说的办。你现在就和家里说,咱俩初三回去。”
武效军犹豫了一阵,叹口气说,“好吧!”
武平顺和效军娘刚有一点舒爽的心情,便被乔娜无中生有在村里制造舆论乱放话给泯灭了。武平顺一气之下就要去找武效福和乔娜算账,被效军娘拦住了,一连几天都没出门。一入腊月,天天盼着武效军回来,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腊月二十八,武效森从县城回来,武平顺忧心地道,“不知效军是咋回事,过节到底回不回来,连个信都没有,他是想把我急死。”
武效森向来心里不装事,武平顺一说他才想起来,慢吞吞地说,“爹,娘,你看我这记性,半个月前效军给我打次电话,说他和白玲燕初三回来,一忙我把这事给忘了,没来得及和你俩说。”
效军娘气呼呼地数落道,“忙忙忙,就你忙,你知道我和你爹这段时间是咋熬过来的吗,效福两口子恨不得把家给我们端了,地全给瓜分了,连我和你爹吃饭咋兑都想好了,我俩寒心都快寒死了,就盼着效军回来。你长时间不回来,家里的事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可你不该把效军什么时候回来的准信吃了咽在肚里。”说着效军娘呜呜哭了起来。
武效森一听倒觉得没有什么,淡淡地说,“地分了好啊,你俩也不用再操心受累了多好的事儿,我觉得还是大哥大嫂想的周到。”
武平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腾的从地上站起来,厉声骂道,“混帐东西,和效福一路的货,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赶快滚,滚滚滚……”边骂边将武效森向门外推。
武效森想着自己也没有说什么,爹咋这么烦感,到底是咋回事啊,实在想不通。看着父亲十分恼怒的样子,说啥他也不听,只好离开家来到小叔武平顺家。
武平春见武效森愁眉苦脸的过来,问道,“效森,你爹没在家吗,恁不高兴,是不是和春燕生气了?”
武效森委屈地说,“小叔,真不知我爹吃错啥药了,我就说一句地分了好,他就大动肝火,连话都不让我说就给撵了出来,你可知道是咋回事?”
武平春把武效森让进屋内,两人坐下来,才慢慢地说,“效森,你有几个月没有回来了吧。这几年对你爹和你娘来说,从来没有从效军那回来心里高兴,心情舒坦,应该说这是难得的好事。但这种好的心情很快就被效福和乔娜泼了冷水,再也没能打起精神。”
武效森不解地问,“我娘说地分了,就连他俩吃饭咋兑都考虑好了,我爹和我娘应高更高兴,还有啥可烦的?”
武平顺阴沉着脸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问题在于效福动机不纯,不是替你爹你娘和效军着想,处处再打自己的小算盘。你也知道,你爹你娘为什么去平西。可效福和乔娜在四邻八村到处吆喝,说效军已经在平西结婚,以后不会回来了。就合计着他和效起两人如何分地,如何你和效军如何占大头兑你爹你娘吃饭的钱。八字没有一撇的事,你说你爹你娘能不生气吗?即使将来分地也不可能没有你和效军的。”
武效森这才搞明白,“怪不得我爹我娘气这么大,我大哥确实不应该这么做。地对我来说没有啥用,要不要无所谓。”
武平春认真地说,“要不要是你的事,将来你爹给了你以后如何处理还是你的事,但你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不给你,这是理,你爹不会做输理的事,这点我心里最清楚。更何况,你家这种状况,咋分也不是你效福说了算,你提前把他三个越过去,不是再朝他们的家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做事的。”
武效森在爹娘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从武平春家里出来没敢再回去,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县城家里,进门刚坐到沙发上,电话铃就响了,火就不打一处来,拿起电话忿忿地说,“一会都不让人清静,看病直接去病房!”说着就要挂电话。
只听电话中一个男子的声音说,“喂,是武效军的哥哥武效森家吗?”
朱春燕在一旁见武效森满脸怒气的样子,不知是谁来的电话,担心情绪激动说出不中听的话得罪人,一把接过电话笑呵呵地说,“是是是,我是效军嫂子,请问你是哪位?”
“哦,是效军嫂子啊,我效军同学罗筱的爸爸罗文,几年前咱们在一起吃过饭,不知你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