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麻子把酒杯摔在桌子上,冷声说道:“阎解成,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实话告诉你,这些事情我一个人就能做,我是看你这个人有点意思,才愿意带着你玩的,你现在还要狮子大开口,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狮子大开口...谁狮子大开口了,阎解成哭笑不得,他算是领教了牛大麻子的无赖。
“麻子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牛大麻子瞪着眼说道:“实话告诉你,愿意跟我干的人很多,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阎解成看着一桌子酒菜,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开玩笑,花了三十多块钱,现在走了,算是怎么回事?
总得把本钱收回来啊!
阎解成这会忽然发现,自己就像是上了一条贼船,中途下船的话,就会血本无归。
牛麻子看着阎解成犹豫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他早就打听过阎解成的底细,这家伙是出了名的好算计人,这次算是给他上一课,让他以后在办事的时候,能够老实点。
最终阎解成还是答应了下来,站起身给牛大麻子敬了一杯酒,“麻子哥,我阎解成以后,就跟你混了。”
“这还差不多!”牛大麻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想着以后能够挣大钱,阎解成也开心了起来,两人交杯换盏,一直喝到晚上十点钟,才勾肩搭背的离开小酒馆。
出了小酒馆,牛大麻子从看车子的那里推出自行车,看到阎解成正准备步行离开。
他皱起了眉头:“阎解成,这样可不行,咱们行动的时候,一次要搞七八匹布,你不会是准备全靠自己扛到鸽市吧?”
阎解成连忙摆手:“那绝对不会,我家有自行车的,只是我想着今天晚上喝了酒,要是骑车的话,说不定会摔跤,这才没有骑自行车。”
“喝了酒怕骑自行车?呵,阎解成你小子还真是胆小。”
牛大麻子噗嗤一声,没有再理会他,骑上自行车飞奔离开。
其实阎解成哪里是怕摔跤啊,只不过是最近阎埠贵剥夺了骑自行车的权利罢了。
他想起这件事,心中就一肚子火。
因为前几次的事情,阎家花了不少钱,阎埠贵多精明的人啊,自然不会把这些钱算到自个身上,于是就强令阎解成每个月把工资全交给他。
如此一来,阎解成的身上就没有钱了,自然不能租阎埠贵的自行车。
啥?
你问阎解成身上不是有三十多块钱吗?
你要都知道这笔钱是从秦淮茹手里骗过来的,阎解成哪敢让阎埠贵知道啊。
阎解成紧了紧衣领,步入到寒风中,看着街道上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的年轻人,狠狠的啐了口吐沫。
等他跟着牛大麻子挣到了钱,第一件事就是去鸽市买一辆二八大扛,还得要永久的,并且还得是全新的。
到时候,骑着回到四合院,惊瞎四合院众人的狗眼。
这样想着,阎解成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哼着小曲快步往四合院走去。
....
此时的四合院门口,黄艳玲,秦淮茹还有棒梗几乎快坚持不住了,贾张氏早就回家休息了。
秦淮茹踮着脚往远处看去,见还没有看到阎解成的身影,她皱着眉头说道:“阎解成这小子也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棒梗,艳玲要不咱们回去吧?天这么晚了。”
“回去?回去做什么!娘,你跟棒梗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明天也不用去上班,今儿咱们必须得等着阎解成回来,把那些钱要回来。”黄艳玲站起身抖动酸软的小腿,恶狠狠的说道。
秦淮茹叹口气:“要不咱们去找阎埠贵,我刚才看到阎埠贵已经回来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黄艳玲打断了,“娘,你怎么那么傻啊!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咱家的钱是被阎解成骗走的,你现在去找阎埠贵,阎埠贵能承认吗?阎埠贵不承认不打紧,他要是暗中通知阎解成躲起来,那咱们不就抓瞎了吗?”
棒梗也点头同意黄艳玲的看法:“娘,是啊,阎埠贵那么精明的人,这种事情他肯定做得出。”
秦淮茹见两人都坚持等下去,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晃悠着来到四合院门前的台阶上,伸手拂去上面的灰尘,轻轻的坐了下来。
想着自己在寒风中苦苦等待阎解成,想要回被骗走的三十五块钱,秦淮茹心中一阵凄凉。
三十五块钱,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于丁秋楠来说却不算什么。
现在李东来每个月的工资都有两百多块钱,而且轧钢厂实验室还有特殊补贴,据估计每个月至少能拿到三百块钱。
这些钱是李东来的,也是丁秋楠的。
要是当初她在秦家沟能够多坚持几年,那么现在丁秋楠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她也不用深更半夜,在寒风中挨饿受冻。
悔不当初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黄艳玲轻呼了一声:“娘,阎解成回来了。”
秦淮茹抬眼看去,果然看到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从身高和体型看,那人正是阎解成。
由于怕阎解成跑了,三人捏少捏脚的冲了上去。
此时阎解成喝了点酒,想着能够买自行车了,正高兴着,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三人。
“阎解成,看你往哪里跑!”
棒梗年轻力壮,冲上去,飞出一脚踹在了阎解成身上。
阎解成猝不及防,被踹个正着,摔出了两三米。
背部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待看清楚是棒梗的时候,他大声说道:“棒梗,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还要问问,你拿了我家的钱,都干了些什么!”棒梗冲上前,揪住了阎解成的衣领子,恶狠狠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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