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棒梗的话,阎解成的耳边就像是有一道雷电劈过,脑袋震得嗡嗡作响。
这个时候,他的那点酒意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拉住棒梗的胳膊,舔着脸笑道:“棒梗,你误会了,我可真没有拿你家的钱,你你被你娘骗了。肯定是这样的。”
说完,他见棒梗又抄起了沙包大的拳头,顿时惊慌道:“棒梗,你千万别冲动,你听我解释,肯定是你娘偷偷的把钱藏起来了,或者是她一不小心,把钱掉了,所以才编了这个谎言欺骗你。
咱们是多少年的邻居了,你还能不了解我吗?我阎解成虽然有些时候做事情没有考虑周到,但是我可是从来不说谎的。”
要是阎解成编个别的理由,就凭借他精湛的演技,棒梗说不定还真相信了,但是阎解成偏偏提到了秦淮茹。
棒梗很清楚,秦淮茹就算是骗了全天下的人,也不会骗他的。
“砰!”
他怒从心头起,挥起拳头,对着阎解成的面颊就是一拳头。
这一拳,可比刚才那一脚重多了,阎解成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被打歪了。
他连忙用手捂着鼻子,一脸痛苦地看向棒梗,眼神里带着几分乞求。
“阎解成,都到了这种时刻,你还敢骗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棒梗是个傻子?!”棒梗怒喝着,再次抡起了拳头。
见状,阎解成连忙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喊道:“棒梗,别生气,别生气,我真的没有骗你。“
棒梗冷哼一声,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再次抬起了拳头。
阎解成清楚这次是骗不住棒梗了,强忍住疼痛,从地上蹿起来,拔腿就往四合院里跑去。
看到他这样,棒梗一愣,随即也追了出去,大喊道:“你给我站住!“
可是阎解成的动作却更快,转瞬之间就跨过了门槛,消失在门内。
棒梗还没过瘾,愤恨的放下胳膊,看向秦淮茹:“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淮茹皱着眉头说道:“现在阎解成肯定是逃回了家,阎家人多势众,你们别看阎埠贵平日里喜眯眯的,一旦关系到钱财,这老东西厉害着呢!另外还有阎解放和阎解旷这两个半大孩子,就凭咱们几个,不一定是阎家的对手,还不如再从长计议。”
棒梗想起阎家那么多人也有点害怕,心中想撤退,只是这事儿他说了不算,得征求黄艳玲的意见。
棒梗看着黄艳玲问道:“艳玲,你说呢?”
黄艳玲冷哼一声,挺直胸膛,嘴角勾起一丝不屑:“不就是个老东西嘛,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这次咱们占了理,还能怕他阎家不成?”
说着话,黄艳玲大步跨过门槛,冲到了阎家门口。
她伸出手在阎家的大门上砰砰砰的拍了几下。
...
屋内,阎解成在回到家之后,已经窜到了自己房间内,拿起被子蒙着头,听到敲门声,阎解成意识到事情不妙,却不敢打开门。
今天阎埠贵讲了一天的课,回到家后,早就上床睡觉了,被敲门声惊醒后,他皱着眉头问道:“老婆子,这大晚上的,谁啊?”
“不知道,刚才我听到解成回来了,这次不知道又是谁,你先睡吧,我去看看。”
三大妈有些心疼阎埠贵,披上棉袄,穿上棉靴,拉开棉布帘子走出来,打开了门。
门刚开,她就吓了一跳。
只见黄艳玲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在屋内四处翻找,嘴里还吆喝着:“阎解成,你这个小兔崽子,给老娘滚出来,别以为你缩进了乌龟壳里,我就拿你没有办法!”
三大妈听到这骂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说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家阎解成怎么得罪你了,值得被你如此糟践。”
黄艳玲冲着三大妈翻了个白眼:“老东西,我跟你睡不着,你赶紧把阎解成交出来,要不然我今天拆了你们阎家。”
三大妈脾气本来挺不错的,在四合院里很少跟人红脸,这会也被气得浑身发抖。
“姑娘,你大晚上的,冲到我们家又骂人又砸东西的,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
她已经尽力压抑住自己的火气了,但是在黄艳玲看来,三大妈敢回嘴,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黄艳玲指着三大妈的鼻子说道:“老不死的,你赶紧把阎解成交出来....”
“啪”
她话音未落,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黄艳玲捂着脸,转过头,只见不知何时,阎埠贵已经从屋内出来了,正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她。
这位老教员,四合院里的文化人,此时脖颈青筋暴动,面色赤红,就像是要吃人一般可怕。
“阎埠贵...你...你....”
“刚才那一巴掌,是教训你目无尊长的,我们之间虽然没有亲戚关系,但是贾张氏也得喊我老伴一声妹子,你见到我老伴,不尊称一声大娘,反而一口一个老不死的叫做,我现在就代替已经去世的老贾教训你这个不懂事的孙媳妇儿!”
说完,阎埠贵余怒未消,抄起大巴掌,还想继续甩。
黄艳玲虽然口齿伶俐,但是毕竟是个女同志,压根就是不是他的对手。
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不得了了,阎家要杀人灭口了,大家伙都来瞧瞧啊!”
凄惨的叫声打破了四合院里的宁静。
一直在后面磨蹭的秦淮茹和棒梗听到之后,脸色也一变,连忙从外面冲了进来。
棒梗看到黄艳玲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心疼得直滴血,他大步冲过去,不断的安慰黄艳玲。
“艳玲,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看到阎埠贵一副怒目金刚的样子,秦淮茹皱起了眉头:“阎埠贵,你这是干什么,你家阎解成骗了我家的钱,你护着阎解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教训了我家的儿媳妇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是你觉得我家现在没有靠山了,你身为四合院的三大爷,就敢任意欺负我么?”
此话一出,阎埠贵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过去:“你说什么,我家阎解成骗了你家的钱?这怎么可能呢?”
嘴上说着不可能,阎埠贵心中却有几分相信,外面吵得这么热闹,阎解成都没有出来看一眼,很明显他是做贼心虚。
而且秦淮茹虽然不讲理,却不是没脑子,像这种骗人的事情可不是胡扯的,要是搞不好的话,说不定得被送到街道办去。
只是....
此时的阎埠贵也清楚,现在千万不能承认,要不然今天这个钱非得赔给贾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