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冷蝶瞄了眼那光秃秃顺海风飘荡的尼龙绳,忽然跪倒在甲板上,朝着西北港岛的方向遥拜,嘴里喃喃道:“老豆,你安息吧!我已替你报仇了!”说完,嘤嘤缀泣起来。
费伦也不劝她收声,只是冲妮露打了个眼色。妮露会意地点点头,转去驾驶室,起锚开船,全速往港岛方向驶去。
费伦也搬来漂白水开始清洗甲板和鱼槽,乔冷蝶哭了一阵,稍稍恢复了情绪,见状抄起刷子,帮忙清理现场的血迹。
清洗完毕后,费伦拿来干净的运动服让乔冷蝶换过。至于换下的衣服,翻过所有衣兜没有其他物品后便抛进了大海,任其随水漂去。
天亮后,费伦在隔音舱给陈泽昆打了个电话,道:“大sir。我女朋友病了,想跟你请个假,在家照顾她一下。”
“女朋友病了?那就陪她去看医生嘛!”陈泽昆道,“不过眼下你们重案组正是忙的时候,我只准你半天假,看可以吗?”
“thankyou。sir!”
回到港岛附近海域,已是大天亮,费伦和乔冷蝶驾着摩托艇沿原路返回沙湾,妮露自把游艇开去游艇会。
沙湾海景别墅。
费伦冲完澡出来已经十二点过,享用了惠子弄的午餐后,他正打算赶去警局上班。乔冷蝶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你这又在干嘛?”
“阿伦,谢谢你帮我报了大仇!”乔冷蝶叩头道,“我乔冷蝶说一不二,以后给你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行行行……你先起来吧!”费伦一把将乔冷蝶扶起,“最近一段我很忙,你就先跟精灵住一块。别到处乱跑,懂?”
乔冷蝶点头道:“没问题,我全听你的。”
重案组。
费伦和一干同事打完招呼后,问道:“关了一晚上,钱志森怎么样?”
戴岩道:“这家伙果然是个瘾君子,今儿上午又哭又闹又撞墙,现在要死不活的。”
“sir,要不要即刻提审他?”李立东问。
施毅然附和道:“sir,我怕那个姓钱的多发几次毒瘾,要么没命要么没了瘾。到时就不好办了,所以我赞成阿东的提议。”
“没命?没瘾?这两种都不太可能。”费伦哂笑道,“多来几次毒瘾,吸毒者们就会浑身酸软无力,连撞墙自杀的力气也没有了。怎么没命?至于没瘾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根据科学研究表明,古柯碱中的外源性阿片肽能够改变大脑的突刺结构,从而令人产生药物依赖。试想想,生理结构上的改变有那么容易纠正回来么?”
莫婉宁愕道:“啊?吸食古柯碱,改变生理结构……sir,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此时,传真机响起。
戴岩过去一看,道:“费sir,是鉴证科那边的指纹报告出来了。”说完,递过一沓打印纸。
费伦接过随手翻了翻,道:“鉴证科的同事工作挺上心嘛!现场及周围总计三百七十二的指纹他们都采集了样本,为咱们下一步的侦查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做?”李立东问。
费伦笑道:“咱们先去喝下午茶,回来就提审钱志森。”
下午茶过后,电梯审讯房。
“喂,看看这是什么?”步入房间的费伦玩弄着手中的一小包葡萄糖。
卷曲在角落的钱志森连小尾指也没动唤一下,抬起眼皮瞄了一眼,顿时来了精神,道:“阿sir,给我,快给我,我要粉!”说着,竟生猛得如同见到了骨头的恶狗,朝费伦扑来。
可惜钱志森只是动作像恶狗,可没一点恶狗扑食的力度和速度,费伦轻松一让,就躲过了他的扑击,再一翻手,那一小包葡萄糖洒然消失在他的掌中。
“粉、粉呢?”钱志森有点傻眼,脸上生出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竟窜将起来企图掐费伦的脖子。
费伦轻松将他放倒在地,整整衣服,老神在在地坐到审讯位子上,漠然道:“想要粉没问题,不过你得先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你问,你尽管我!”
看来钱志森为了能吸粉,已然丧失理智了。
(1:鳄鱼和鲨鱼的咬合方式不一样,鳄鱼嘴里的牙齿应该算是磨牙,鲨鱼嘴里则是撕裂型的牙齿。鳄鱼吞食猎物靠的是锁咬住猎物、而后死亡翻滚,以旋转力撕掉猎物的某一部份囫囵吞下肚去,鲨鱼的方式恰好相反,先撕碎猎物再吞,所以有咀嚼声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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