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费伦“调戏”严兴南的当口,妮露把最后一个半死不活的古惑仔架到了乔冷蝶面前,还随手递给她一把军匕,道:“冷蝶,自己看着办!”
乔冷蝶没有犹豫,扯过军匕就朝四肢尽断的古惑仔心口捅了五六七八刀。捅完之后她就跑到船栏边大吐特吐,甚至连那个古惑仔到底有没有咽气也不管了。
费伦不禁摇了摇头,看来乔冷蝶对严兴南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就连杀人这种重罪也阻止不了她报仇。
果不其然,吐完之后的乔冷蝶又挚着军匕转回古惑仔面前,再加捅两刀,确认他死透了,这才摆手,偏头道:“阿伦,如何让严兴南死在恐惧之下,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
“简单……”费伦说完这俩字就钻进驾驶室让游艇停了下来,还抛了锚,回转后接茬道:“就在这里,随时都可以让老严心胆俱裂、死于恐惧。”
“就这儿!?”乔冷蝶明显不太相信。
费伦也不多解释,亲自过去将严兴南提溜起来,用结实的高强度尼龙绳把他一双手腕捆得死死的,吊上了后舷用来钓鲨鱼的金属支架,再把尼龙绳空余的一端缠紧在绞盘上。
起初,膝盖骨疼痛难当的严兴南并没在意费伦的举动。等费伦弄妥一切、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时,严兴南才倏觉不妙,道:“费sir,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又不会杀你,还能干什么?”费伦狞笑着飞起一脚把严兴南踹出了船舷。
“扑通!”
严兴南毫无悬念地扎进了海水中。
费伦闻声而动,操作着金属支架伸向海面,接着收紧尼龙绳。将严兴南从海水里拽了起来,令其悬空到双腿打直后刚好可以沾到海水的程度。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费伦对乔冷蝶道:“现在明白了?”
借着游艇上的探照灯,乔冷蝶清楚地看到严兴南正努力地向上弯曲着双腿,尽量远离海面。
“我想我明白了。谢谢!”乔冷蝶的俏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大仇即将得报”的笑意,说着她恶狠狠地按下了鱼槽的倾倒键。
顿时,鱼槽里的那些古惑仔尸体全被倒入了海中,恰好就浮浮沉沉漂荡在严兴南悬吊处附近的海面上。
血腥味四散,没等多久,费伦就瞧见远处有不少鲨鱼鳍正朝这边运动过来。
乔冷蝶和严兴南也很快发现了这一情况。不过他们二人一兴奋一恐慌。
不多时,鲨鱼群开始毫不留情地吞噬、撕咬那些古惑仔的尸体,那令人恐惧到牙酸的咀嚼声让严兴南寒毛炸起,如蛇般尽量往高处卷缩起躯干,尽量远离身下不足半米已被染得通红的海水。
五个古惑仔,不到十分钟就被十几头鲨鱼分食殆尽。严兴南嘴里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叫,竟双手逮着尼龙绳拼命往上爬。
乔冷蝶见状,稍微一松绞盘,尼龙绳一放再一紧,严兴南只觉身体一抖,吃不住劲,手一松又重回原位。努力上爬的那几下顿成无用功,甚至脚差点没踢着正在下边转悠的鲨鱼鳍。
“啊——啊——”
严兴南更高八度的惨叫声响起,还想故技重施向上爬,乔冷蝶也不以为意,等他爬上一段后,再度松紧绞盘,令老严回归原位、白费力气。
妮露见状不禁莞尔,顺带最后一具古惑仔的尸体也推落海中,道:“冷蝶,差不多得了。让姓严的沾沾腥,相信鲨鱼们会感兴趣的。”
乔冷蝶会意,当即把绞盘松多了一些。被吊着的严兴南猛地一落,他卷曲着的双腿和屁股顿时泡进了满是血腥的海水里。
四下里全是鲨鱼鳍在晃悠,本身没有心脏病的严兴南只觉心脏打鼓般狂擂。几要跳出胸腔,他的惨叫声又一次划破夜空,原已有些疲累的双手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子力气,抓着尼龙绳不管不顾地向上爬。
乔冷蝶见此,脸上全是戏谑和复仇的快意,还顺着严兴南的心意收紧了绞盘。
严兴南只觉自己越爬越轻松,正微松了口气,乔冷蝶又撒盘了。
“啊——啊——”
哀叫哭嚎不知几度响起,乔冷蝶看准时机,倏然止住绞盘的转动,严兴南卷曲的身体又度绷直,双腿膝盖以下更是浸在了海水里。
恰在这个时候,近处的一头鲨鱼鱼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掉了严兴南髋部以下的身体。乔冷蝶也被鲨鱼的凶残吓了一跳,赶紧收绳,不过吊起的仅有严兴南的上半身。
在探照灯的帮助下,费伦三人都看到严兴南下半身断口处血糊拉丝,肠肚悬挂。乔冷蝶见之恶心不已,头一偏,“哇”地一声再次吐了出来,手上更是一松。
此时严兴南并未死透,怒瞪着船舷处的费伦等人,凄厉哀号道:“费伦,你不得……”
尼龙绳狂掉。
“好……啊——”
“扑通!!”
接着,再没了严兴南的声音,只有鲨鱼夺食的扑腾声从海里传来。
“爽了吗?”费伦问刚吐完的乔冷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