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嫁给了宫一谦的太爷爷,变成了宫一谦的太奶奶。却还整天惦记着宫一谦这个曾孙子。
曽小溪还在不停的哇啦哇啦的哭,哭的我心烦意乱的。我皱着眉头转过身,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吓人,“小溪,这事情都解决了。你还有什么好哭的呢?”
殊不知,我这话一问出来。曽小溪哭的更厉害了,甚至都开始在医院里面耍赖起来,直接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怎么也不肯走了。
曽小溪停了下来,我们三个人也得跟着她停下来。宫弦脸色不耐烦的神情已经越来越重,我没有办法,只好握住宫弦的手。
曾大庆在曽小溪的旁边坐了下来,轻声的对曽小溪说:“小溪,没事的。别难过了。”
曽小溪却用手臂搽了搽眼泪,然后把眼睛揉的通红,一直摇着头,梗咽着声音说:“不,不。我不能接受,我一下子就发现自己没有亲人了。”
我没能理解曽小溪说这话的意思,程凤和曽小溪的两个姐姐其实不是在曽小溪的出生前就已经不在了吗?那么怎么还说是发现没有亲人呢。要是因为她们都死了这个原因的话,那一开始也就没有拥有过呀。
难不成,曽小溪还是把程凤说的话听进去了?觉得曾大庆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曾大庆真的有几率不是曽小溪的父亲,可是曾大庆养了曽小溪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养活的。难道就单单的凭借着这个血缘关系就能否定掉这么多年的感情吗?如果要是这样,那我也要怀疑曽小溪对曾大庆的情感到底有多少了。
曾大庆摸了摸曽小溪的头发,然后用着一种安慰的语气说:“小溪,没事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跟你在一起。”
对于曾大庆这样的回答,我也还是蛮佩服他的。被自己的老婆戴了不知道有多高的绿帽子,在也不确定面前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的情况下,竟然也愿意承担帮别人养孩子的责任。
我将手搭在宫弦的肩膀上,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坏笑的问了一句:“宫弦啊,你说如果我要是也跟程凤这样,你会怎么办。”
对于我问的这句话,宫弦却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冷笑一声,就什么话也没说了。
我耸耸肩,真是没有幽默细胞的男人。曽小溪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同意了曾大庆的说法还是没有同意。反正我跟宫弦走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就是有一阵说不出的尴尬。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我自然是没有理由待在曾大庆的家里面。虽然差评还没有被消除,但是我也感觉如果今天要是问曾大庆关于差评的事情,可能会让曾大庆对我很反感。到时候一个不愿意就是打死不同意消除差评,我这一趟任务可就白做了。
如果要是住在外面的酒店,就又是不太方便跟曾大庆他们联系,毕竟一直也不是关系很好。这么突然的我要是想请曾大庆吃饭,或者他们想要约我们吃饭,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越想越是把我给纠结的不行,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一个能跟曾大庆保持联系的方法,这样才能让他把差评给删掉。当然,要是愿意修改成好评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叹了一口气,却没想到曽小溪突然对我说:“林梦阿姨,你跟宫弦哥哥今晚就先住在我们家吧。就还是我的两个姐姐的房间,现在她们也都不在了,房间都空出来的。不然这大晚上的,你们就是出去了也不好找房子。”
我被曽小溪这善解人意的一席话给感动的差点就痛哭流涕,在达成了我的目标的情况下我很巧妙的就自动忽视了曽小溪对我和宫弦的称呼的这个梗。虽然我的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但是毕竟还是好的。
到了曾大庆的家里面,我已经感觉到一阵的精疲力尽。直接就带着宫弦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昨天晚上住着的房间,想着先睡一觉,明天醒来就离开。
熟悉的小客厅,还是那个破旧的窗帘在房间里不停的飘荡。白色的布条像极了在医院里看见的那个长长的裹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