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的让自己不去看这个东西,但是徐徐吹来的凉风却让我感觉到就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挠动着我的脖子一样。
宫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在我的身边了,这个小客厅的灯的开关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晚上去医院的时候为了图个方便我也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现在简直就是一阵欲哭无泪……
不知道是我的神经敏感还是什么原因,我生怕一打开旁边的门,就会从门的里面跳出一个可怕的东西。
宫弦不知道进了哪边的房间,竟然还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这不过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宫弦没理由走的那么快。
看不见宫弦,这周围又是我一个人,身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如同很多蚂蚁在啃咬我的心脏一样,让我的心变得麻麻痒痒的。
真恐怖,我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就打开了距离我最近的房间的门。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漆漆的,要不是旁边的窗帘没有拉上,窗外透进来一些微弱的光亮,我都要怀疑我进入了一个什么地方。
床上躺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身形看起来有点像宫弦。我绷紧了神经,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准备打开手电筒,看一看躺在床上的人究竟是谁。
我刚抓到手机,我就直觉的感觉到内心一紧。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床上躺着的不是宫弦,那还能是什么东西?
我被我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顿时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脑袋里的瞌睡虫也早就跑到了十万八千米以外。
这个时候,床上的黑影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话:“你在那里偷偷摸摸的想要干嘛?是要劫我的财还是要劫我的色?”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总算是长吁一口气。然后整个人的瘫软到了床上,望着天花板说:“吓死我了,一转头就发现你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房间里也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就看见你这一个黑影躺在床上,我当然要小心点,不然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岂不是跑都跑不掉。”
虽然说宫弦在我的旁边,能给我一种比较安心的感觉。但是我跟宫弦之间的心结毕竟也还是太多了,现在两个人又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面,当然就是一种说不上的尴尬感。可是我又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走出了房间我都不知道现在外面会有什么东西面对我。
自从我进了曾大庆的家里面,也不知道是我的第六感出了问题还是真的就是我想的那样,我就觉得这房子里面有很多不太平的东西。
就像是曾大庆买了我们淘宝店里面的笔,但是这个笔应该是只有一个聚魂的功能的。笔的里面本身是没有藏有鬼的,更不可能就这么凑巧的就有了曽小溪两个姐姐的魂魄附身在里面。
如果要是要解释这件事情,就只能说是这支笔的上面带有了一些魔力,会潜移默化的影响用笔的人,让她知道笔仙的这种玩法。之后招来在这附近徘徊的鬼怪。
我的想法是越跑越远,但是最后也还是打定了主意就是待在这个房间里不出去了。为了让我跟宫弦两个人感觉不那么尴尬,我很明智的就选择背对着宫弦睡觉。
当我把身体转过去,然后盖上被子的时候。就听见宫弦冷幽幽的声音响起在这个小屋子里:“我是鬼,又不是人。哪有进出房间还要开门关门的。特别是像我这么利害的鬼,直接就能穿过去了。再说了,你傻又不是人家都傻。你进门的第一时间我就都知道你进来了,如果躺在床上的不是我,你觉得人家还会给你在那犹豫那么久的时间吗?你早都不知道怎么就玩完了。”
宫弦说的是挺有道理的,我竟然被他的这一席话给堵得哑口无言。我抱住被子,闭上眼睛。不打算跟宫弦在这种事情上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毕竟我也知道宫弦这种男鬼,我跟他无论怎么较真输的也只会是我。
睡意朦胧,这几天的事情对我的精神折磨实在是太大了。沾着枕头我就快要进入梦乡,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凉的手臂就直直的贴上了我因为睡姿不好导致的裸露出来的腰上面。
顿时间我就被冰醒了,没好气的对着宫弦嘟囔着说:“你干嘛啊?给不给人睡觉了。”
黑暗中我只能感觉到我的耳边传来阵阵的凉风,吹的我的后脖子都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直直的被宫弦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