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盛左的一瞬间,席悄悄真的是惊呆了!
不是说此君在国外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她去看律骁。
这里不是律骁所住的乾市东城酒店,而是他们所投资正在创建的那所学校。
这所规模十分宏大的学校名叫浩风国际学校,因其占地面积广,工程也很浩大,所以东城郊区这里的一整片土地都被建学校的工程组用高高的围墙圈了起来。
工地上尘土飞扬,轰轰隆隆一片,工人们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忙得热火朝天。
她和盛左的见面是在工程组的办公室里——不算很豪华,却修建得很隐秘,很有安全性的一间房子。
“这里比较安全,而且容易混淆人的视线。”律骁告诉她。
席悄悄听了顿时肃然起敬!玛尼玛尼哄,这貌似是什么机密又危险的事情,感觉跟做地下党一样……
她立刻走近盛左问道:“你真的受伤很严重吗?那我的小姨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盛左和律骁不同,他长得比较魁梧,是那种肩宽腿长,外形有些粗犷的英俊男人,往哪里一站都是一座山,霸气外露。
他今年32,和她的小姨纠缠了很多年,不过因为盛家的人不喜欢她的小姨,再加上盛家的人着实很讨厌!所以他们都不是很赞成这桩事。
盛左果然如律骁所言,坐在轮椅上,眼情的部位缠着医用白巾。
此刻他线条明朗的薄唇紧紧抿着,两腮蓄着青青地胡茬,一向非常有个性的下颚都瘦出了骨头,看上去确实有几分萧索与可怜。
“悄悄……”他伸出一只手,嗓音沙哑粗黯,手伸的是席悄悄的方向:“久违了!”
席悄悄:“……”确实时间有点久,他们失踪的时候是她刚上大学的时候,现在又到了新的一年的暑假。
不知怎的,她心里也有点难受,还有几分不是滋味,嗓音于是也低了下去,嗓子眼也有点发堵:“你……”要靠手来摸索她的方向,这是盲人才有的行为。
盛左勾着性感的薄唇笑了笑:“小喵喵还是这般善良,见到人可怜便会心生同情,来,和叔叔握个手吧,让叔叔我知道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律骁迈着长腿,此时面无表情的上前,他一只手潇洒地插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十分矜贵地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搭上盛左的手掌:“和我握吧。”
席悄悄的手还未来得及伸出,有点无语地看着他。
盛左只能摇头失笑,气息悠闲:“律骁,现在就这么越俎代庖,以后呢?”
律骁撩起眼皮,波澜不惊的看着他,嗓音清冷:“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不是,先说我小姨。”席悄悄用力插到他们的中间,抢夺话语权:“而且你们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仿佛事情很危险似的,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和蹊跷?”
盛左这才把双手放到轮椅的把柄上,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沉重地问律骁:“律骁,让我和喵喵单独谈谈吧。”
律骁斜眸,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又看看席悄悄,最后对她说:“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席悄悄朝他挥手,眼睛紧盯着盛左,全副心神都系在自己小姨的身上,忽略了律骁一双墨眸里一闪而逝的阴云,以及他背转身之后,朝外走时脸上的沉冷。
“你先前是不是在国外?”席悄悄对盛左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盛左默了默,“是,最近才回来。”
“我小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她现在好吗?”
盛左有些黯然地叹息了一下,“悄悄,坐下来,我从头告诉你。”
席悄悄也发觉自己过于急躁,她稳了一下情绪,去搬了一张竹藤椅来坐到盛左的身边,这才平静的对他说:“好了,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盛左道:“我和你小姨进了长王墓……”
席悄悄忍的肝肠寸断!真想打断他的话问问,他们进了什么墓?而且为什么一开讲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话题?
不过她还是忍下心里的疑问,静静地听他叙说。
“长王墓是一座年代很久远的古王墓葬群,可以追溯到千年以前,里面是以宫殿做的基址,就在乾市,但是这座庞大的墓葬群因为风水和地理的关系,国家和政府都一直按兵不动,不仅让人封了墓葬群的消息,也不允许人将此墓葬打开。”
在盛左时而情绪激昂,时而娓娓道来的讲述中,席悄悄总算捋清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