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英被陈枭吓跑了,一路向后狂奔,奔出十几里后见宋军并没有追上来,才敢放慢了速度。这时,萧英不免疑窦起来。就在这时,萧英听见北方传来一声声的号角声。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己方的大部队就像无边无尽的黑云一般缓缓飘来,铺天盖地的,当中醒目的帅旗之下正骑马行进的正是身着甲胄英姿飒爽的辽国长公主耶律特里。
萧英连忙迎了上去。
来到耶律特里面前,行了一个契丹人的按胸礼:“拜见殿下!”
“你作为前锋,可发现了什么情况?”耶律特里问道。
萧英不敢隐瞒,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耶律特里没好气地道:“你中了对方的诡计了!如果真有埋伏,你想要转身撤退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萧英一脸惭愧之色。耶律特里瞥了他一眼,说道:“罢了,被陈枭这样的对手骗了并不算是耻辱的事情!”萧英激动地道:“末将定要洗刷陈枭加诸在末将身上的耻辱!”
耶律特里点了点头,“会有机会的。”随即举起右手,向前一挥,大军继续行进。
一名风尘仆仆的传令官从后面追了上来,将一封皇帝的书信交给了耶律特里。耶律特里看过书信后,英武美丽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隐隐的忧虑。
……
辽军突破顺州继续南下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君臣众人大受震动,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简直就像是一群热锅上的蚂蚁。蔡京乘机嘲讽慕容彦达和陈枭,慕容彦达虽然心中也有些慌乱,不过却一如既往地告诉皇帝,陈枭一定能够守住上京城,请皇帝不必担心。
皇帝稍稍安心了一些。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朝廷接到北边的军情后不久,梁山泊那边又传来了紧急军情,被寄予厚望的关胜大军居然意外战败了,关胜也叛变投匪。
朝廷上下被这个消息震得晕晕乎乎,孔一达提议立刻放弃东京,迁都西川或者江南。许多声名卓著的大儒及清流纷纷附和。看这些人面色白里透黄的样子,分明都被吓破了胆了。
皇帝对于孔一达等人的提议很是动心,不过却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慕容彦达、宿元景和蔡京同时出来表示反对。
皇帝见他三人都反对迁都,很是不解,问道:“三位爱卿难道认为不必迁都吗?”孔一达不等他三人回答,气愤地道:“如此情况之下,如不迁都后果不堪设想!”
宿元景抱拳道:“陛下,如今的局面非常为妙,如果贸然迁都,才是不可收拾呢!北方,羽林卫大将军正在与辽军鏖战,胜负未知,而梁山贼寇其实多是义士,素来有投效朝廷之意。如果贸然迁都,那么会出现怎样的局面呢?上京方面必然士气大挫,只怕以陈大将军的勇猛也是无法守住的了,辽国大军必将席卷而来,整个中原大地将永无宁日!而梁山贼寇,见我朝仓皇逃走,原本期盼招安之心,恐怕会发生改变,而生出真正的异心来!到那时,天下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皇帝觉得宿元景说得很有道理,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孔一达愤怒地叫道:“陛下若是有个意外,对于天下来说岂不是更加不妙?”
宿元景皱眉看了一眼孔一达,“这种情况绝不会出现。如果局面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走也还来得及!”
孔一达哼了一声。
皇帝看向蔡京和慕容彦达,问道:“两位爱卿也是这个意思吗?”
蔡京正准备说话,慕容彦达却抢先道:“微臣也是这个意思。微臣以为,对于梁山贼寇,不如以招安为上策。”宿元景点了点头。皇帝不禁有些心动。
“不可!”蔡京大声反对,随即拜道:“陛下,对于这些目无王法的贼寇,应当大举剿灭,不宜招安。否则,岂不是告诉天下人造反是对的!这怎么能行!”
皇帝觉得蔡京说的很有道理,皱眉道:“可是接连几次征讨都失败了啊!”
蔡京道:“那是我们轻敌了。这一次我们给予其雷霆一击,梁山贼寇必定灰飞烟灭!”
宿元景急声道:“陛下,如今我朝还在与辽国交战,哪有力量对付梁山啊?”
蔡京道:“这个不用担心。可以征调南方和西边的禁军过来,讨伐梁山。”随即朝皇帝抱拳道:“老臣举荐一人,若以此人为先锋官,定可踏平梁山!”“哦,爱卿举荐何人?”
“金陵建康府水军统制刘梦龙。此人和麾下水军都极擅水战。有这一支军马来到,梁山贼寇最大的凭依,梁山水泊,便成为我官军最好的战场了!”
皇帝点了点头,“此人可为先锋官,那么谁可为大帅呢?”
“老臣以为,殿前都指挥使高俅堪当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