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黄昏时分,沿着七渡河上下游侦查的斥候骑兵回来了。那个去上游侦查的斥候骑兵急声禀报道:“启禀大将军,小人在上游一个叫做野猪涧的地方,发现有大队辽军正在涉水渡河!”
陈枭等人吃了一惊,陈枭连忙走到地图前,目光搜索着,可是并没有发现一个叫做野猪涧的地方。陈枭扭头问那个斥候,“野猪涧大概在什么地方?”
斥候指着牛栏山南边道:“在靠近牛栏山这里。”
“有多少人?多少骑兵?多少步兵?”
“大概有三四万兵马,其中一半是骑兵。”
陈枭立刻对花荣道:“花荣,你率领所有骑兵逆袭,尽可能地牵制他们,不过不可恋战,情况不妙就要脱离战斗!”花荣抱拳应诺,奔了下去。
“和尚、史进、杨雄、石秀、栾廷玉,你们立刻率领大军,向上京撤退。史文恭、陈达、杨春,我给你们三千兵马,为大军善后。”众人一起应诺。史文恭问道:“大哥,是不是放把火烧掉这座城池?”鲁智深双眼一亮,“对啊!不能把这留给辽人!”
陈枭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没有这个必要!”
……
整个城池都骚动了起来。花荣率领千余战骑匆匆离开了顺州城,沿着七渡河往上游奔涌而去;各师兵马在各自将领的率领下,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顺州城往上京撤退,带不走的物资就地焚毁。
半夜时分,花荣率领的骑兵与辽国的战骑遭遇了,双方发生激战,花荣且战且退,故意将辽军骑兵引往西南方向。辽军骑兵在荒郊野外被花荣他们牵着鼻子狂奔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时分,辽军的将领萧英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主要任务,赶紧舍弃了花荣他们,调转方向直扑顺州。
中午时分,万五六千辽军战骑奔到顺州城下,发现顺州城城门大开,已然成为了一座空城。
萧英大为焦急,赶紧留下五千骑兵占领顺州,同时向河对岸的耶律特里传讯,他自己则率领万余战骑往上京方向狂追猛赶。
……
陈枭、史文恭等率领三千断后的部队正在前往上京城的路上。突然斥候传来警报,说辽军万余战骑正在全速赶来,距离已经不是很远了!
史文恭立刻道:“大哥,你快走,我来断后!”
陈枭看了看四周,发现左右两侧各有一片树林,说道:“他们有一万多骑兵,你是挡不住的!”史文恭道:“只要大哥能安全返回上京就够了!”陈枭摇了摇头,“我有一个办法。”随即便将他的计策说了出来。
……
萧英率领万余战骑在草原上狂奔浪涌,不久之后就看见一支宋军拦住官道列成了战阵,大概有两千人马,而宋人的羽林卫大将军陈枭赫然就在其中。
萧英赶紧下令大军停下,远远地望着陈枭他们。旁边一名部将急不可耐地道:“上吧将军,擒杀陈枭可是大功一件啊!”
萧英却显得非常犹豫的样子,眼睛闪烁着狐疑的光芒,“这太奇怪了!陈枭他身为大军主将,怎么不先撤回南京,反而留下来断后呢?”
部将急声道:“想那么多干什么,一鼓作气冲过去就是了!不要半个时辰就能把他们杀个干净!”
萧英没有理会他,目光在周围搜索起来,突然,一个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见左边远处的那片树林的上空有一群鸟雀不停地盘旋着,始终不敢落下去,树林中有人!萧英得出这个判断,吃了一惊,随即他又注意到了右边一片树林也是同样的情况,那里面也埋伏有军队!这是一个圈套!
得到这个结论,萧英不由得想到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半年之前,他率领军队驰援萧咄里时,就是在半路上遭遇到了陈枭所部的埋伏,当日的惨况如今依然历历在目。萧英的背上冒出了冷汗,不敢再做停留,赶紧率领大军调头逃跑了。
见此情景,陈枭松了口气。史文恭惊叹道:“大哥真是用兵如神啊!即便是古之名将只怕也难以做得像大哥这样好!”
陈枭摆了摆手,“兵行险招,侥幸罢了。这样的计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用的!”
不久之后,辽军已经不见踪影了,只远远看见模糊的烟尘在远处的天边升腾而起。
“走吧。”陈枭下令道。两千军队立刻转身,全速朝上京城狂奔而去,与此同时,那两座树林中各奔出了击败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