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阳光之下,是太阳深深的哀伤。阳光,只是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掩饰。”道牧脑海回响起杨媚的话,难免暗暗一叹,“人何尝不是如此。”
拇指美人真的很开心吗?或许,也就她本人才知道吧。
这次经历,道牧获得拇指美人的认可,于是接下来的活动一帆风顺。日出便来园中学牧,日落便归去,或是看书总结,或是拔刀练剑。沉浸于提升自我,无法自拔。
都说修仙世界,散漫而悠闲。道牧却过得很充实,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
道牧也从最初的便见到轻视,再从轻视到重视,又从重视,最后爱上。
如此一来,道牧把以前对植牧的偏见,转到了兽牧身上。用拇指美人的话讲,“兽牧皆是低智商的野蛮人本能性圈养野兽。”
修仙无岁月,半年转瞬间。
清晨。
一缕阳光调皮的穿过窗缝,好奇的打量这个温馨而暧昧的蜗居。
“呀,道牧你最近火气恁地越来越旺,我一凡俗女子怕是无法满足你。”
“都怪火参太毒……”
半个时辰后,一阵痛爽的娇声呻嚎。房间中若有若无的娇喘,反衬安静。
哞哞,哞,门外阿萌知晓道牧做坏已毕,终忍不住大叫,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咯吱!
房门大开,道牧一身整洁道袍,精神龙马。“阿萌,你让娴静休息一下。反正你已够胖,饿不死你。”揉捏阿萌的头,回望床上一抹白嫩,“今天,我不吃早饭。你吃过早饭后,自己去花苑。”
拇指美人甚喜龙娴静,愣是反常手下龙娴静为记名弟子。龙娴静因自身牧医天赋,又加道牧这一层关系,成为姹紫苑最特殊的人。
而今,龙娴静在她鬼怪的师尊帮助下,亦开始修行。
“道牧,再给我找个伴床姐妹吧。”龙娴静从自家师尊得知《医牧杂谈》的本质后,证实自己已久的猜测后,心也跟着彻底沦陷,自知一辈子无法挣脱这段红线。
仅是泄欲?仅是交易?仅是各取所需?她看不透道牧对她是什么感觉,但她慢慢的懂得自己的感觉。
道牧知道龙娴静言外之意,不愿过多言语,遂没有回应。拍怕阿萌,人影闪动,已随风而去,没了踪影。
犁山。
一男一女,一步十里,闲庭漫步而来。
“再过一月,便是交流会,你可要去?”童頔忽道。
“还没结束?”已过半年,道牧还以为交流会早已结束,把这事忘得九霄云外,“这么一看,只怕规模不小。”
“以奕剑门为首,将有万余人参与。”童頔颔首一笑,如此盛况,她也是愿意看见。
“本就没安好心,这么一来,更加扭曲变质。”道牧仰视犁山梯田,赞叹之余,不免又道,“届时,只怕各方俊杰争雄斗艳已升格为门派之间的斗争。”
“你们就如同这一块块梯田的植牧,而我不过是一株田埂上的狗尾巴花。”抬手指向不远处的田埂,指尖对着一株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花,“去了,只会被别人孤立,当成笑话罢。”
“可是,你生得自由。”童頔笑靥泛着苦意,指着梯田中的植株,“他们生长在牧田中,一生无法摆脱其规则。”
“野草终归是野草,长势一般,命运多舛。”道牧缓步走上前,一手摘下狗尾巴花,叼在口中,“野草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未来某个时候,给人铲除了。”整株狗尾巴草都给拔起来,扔进牧田中,“最终命运,不过是成为别人的肥料。”
正当时,“师弟,你可知师兄我除草不易?”一个青年凭空跳出。他一身农夫打扮,撸袖子卷裤腿,一身土腥味与草药味。“有时,一不留神,放过一株野草,就毁了我整年的努力。”
说着,青年将狗尾巴草拿出,放在田埂上,“这类野草,最是命硬。放他在田埂上,没有肥料滋润,都长得比大多数植牧好。
野草放入牧田,犹如虎入羊群,可牧田植株就不同,将他放于田外,存活几率甚微。若野草易除,还要我们这些牧道者,作甚?”
啪啪啪,青年拍去手上泥土,走到道牧童頔面前,棕黑的手伸出,黝黑的脸上泛起阳光,两道白牙瞩目,“我叫黄显峰,师弟贵姓尊名?”
“我是道牧,牧剑山道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