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你方入牧道?”牛郎停止抖腿,环道牧旋转打量,烟枪不离嘴,呼呼吐出烟气,“论扮猪吃老虎,我都得给你跪下。”啧啧怪声,吐烟摇头个不停。
“你猜。”道牧咧嘴灿笑,右手作扇,扇走烟气,“大清晨,找我二人,作甚?”
闻言,牛郎停下脚步,拿开烟枪,慵懒如烟,一扫而空。“与你二人相处,觉你二人人品不错,且是戒指佩戴者。我思索几日,方才想通这事。今日,找你二人,是为道明我来牵牛星的目的。”
“喔?!”道牧收起笑容,转头正好与候大壮对视,实则心中犯苦,脑海再浮现那一句话,“不管你想要什么,都比不上付出的代价。”
话虽如此,却没有回头路。人,一旦有了开始,便无法结束。
……
织天府邸。
大门前,告示牌上,忽现一张黄榜,一张红榜。周围考生,路过行人,纷纷涌聚告示牌前头。
“嘶……”人们倒吸冷气,脸上写满错愕,眼中尽是不敢相信。
一些考生义愤填膺,冲进府邸。没过多久,便走出府邸,崔头丧气,失魂落魄。
“真的?”其他考生围上。
“真的!”咬牙切齿,双眸通红,差点泪水哗哗落。“祝织山,与我无缘了。”语气充满绝望,空洞无神。
“道友,你莫灰心。”一些考生笑吟吟,轻松得紧,形成两个极端,鲜明对比,“明年再来便是。”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一个考生垂头远去,消失于街角尽头,萧肃凄凉。
各门派弟子,冷梦以待,这类情形,每年都在上演。一开始的恻隐之心,早已麻木不仁。
红榜为今年考测的临时变动,大概意思是,取消最后一项天赋试,至于明年会不会恢复,明年再论。
黄榜则是今年录取名单,相较往年人数,今年多出二百余人,总共千余。
“道牧,待定……没人愿意收他为徒?”
“道牧位列金榜第二,竟得个待定。看来,道牧真的有鬼……”
“有意思,今年招新,比往年都有意思……”
……
消息长了翅膀,很快传开。
再度惹来热火议论,织天府招新之事,俨然已经盖过其他门派,饶是奕剑门也成绿叶。道牧再度被推上风口浪尖,一个“待定”好似直接给道牧判死刑。
有人冷笑嘲弄,有人纯属好奇,有人跟风起哄,没几个为一个毫不认识的道牧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