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掌声和祝福声中,女仆们抱着两个可爱的孩子走下楼梯。
“这是哥哥——布莱特,他还有个中文名字,爱中!”,麦特·李高高举起了儿子。
“这是妹妹,我的小公主,她有一个与外祖母一样美丽的名字——珍妮,她同样也有个美丽的中文名字,爱华!”,小珍妮碧蓝的眼睛象极了母亲,骨碌碌好奇地瞪着宋阳。
宋阳从怀里取出两枚玉坠,轻轻套在孩子们的脖子上,“我们中国人的习俗,男戴观音女带佛,愿佛主和观音菩萨保佑孩子们一生平安健康”,都成了越境神医了,宋阳哪里还敢称是什么坚定的无神论者,虽然他还是个医生。
戴子佩的礼物是两串古朴精致的佛珠,上前优雅地轻吻了一下凯瑟琳的手背,将一串黑亮的佛珠轻轻套在她手腕上,“这是我母亲的随身之物,祝福您永远健康美丽”。
“哦,不,这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接受”,听了宋阳的翻译,凯瑟琳看着这古朴精致的佛珠惊讶得连声回绝。
“凯瑟琳,这是戴先生的一番心意,请不要拒绝”,这串佛珠戴子佩从不离身,宋阳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方。
“这是送给一位母亲的礼物,我想我的母亲也会非常欣慰的”,戴子佩真诚的目光让凯瑟琳非常感动,凯瑟琳的拥抱却让他很是尴尬,这个大淫棍居然难得地羞红了脸,“谢谢,请代我向您的母亲致意,并带去我们全家最诚挚的祝福”。
关若林的礼物是两副银手镯而罗宁的礼物是两块长命锁。
“这是中国结,是关博士的妻子一位美丽的准母亲一个非常优秀的护士亲手编织的。麦特、凯瑟琳你们看,这一只是不是象一只蝙蝠?而这是一枚铜线,我们中国话的谐音便是‘福在眼前’,是祝福孩子们永远健康幸福。呵呵,这两块长命锁是罗宁先生用了整整一百元请人特意打造的,寓意‘长命百岁’,祝福孩子们健康快乐”,宋阳的解释令佳宾们倍感兴趣,不由得发出一声声惊叹。
“阳,能有幸请你跳支舞吗?”,浪漫的华尔兹弥漫了大厅,凯瑟琳优雅的伸出手。
“你的身体……”,宋阳摇摇头,“我建议你再休息一段时间”。
“你瞧,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凯瑟琳踮起脚尖旋转了一圈,“阳,你应该相信你的医术,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
“谢谢你,凯瑟琳。这份荣耀应该属于麦特”,嗯,恢复的不错,宋阳满意地点点头,他以一个医生的目光在审视自也不会有什么误会,不过他知道这第一支舞通常代表着什么,自己只是个客人而已可不想喧宾夺主。
“阳,你是一个伟大的医生,凯瑟琳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我,我要做一个伟大的父亲”,麦特抱着两个孩子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宋阳微微一笑欠身接过凯瑟琳的手,潇洒的舞步、曼妙的身姿行云流水般滑入舞池。黑社会也是分档次的,很不幸,宋阳属于最高尚最有品味的那一种,罗宁也只能看着那些光溜溜的脊背暗咽口水了,奶奶的,阿三可不会这个。
戴子佩看着舞池中旋转的身影轻舒了一口气,阳子和关若林是好朋友,现在又结交了这些洋人,以后就不用自己担心了。
“哦,不!虽然我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伟大的丈夫,但我也要紧紧抓住妻子,不能让我的凯瑟琳被你这华丽的舞步迷住了”,一曲终了,麦特接过妻子的手,夸张的表情引来一片善意的笑声。
宋阳能适应这种生活,但并不代表他会喜欢,从性格上来说,他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人——嗯,属于咬你之前决不露牙的那一种。看着关若林和几位外国同行在一个角落里好象在认真地探讨着某个病例,偶尔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罗宁跟在戴子佩身后尽职地作一名蹩脚的翻译,两人自如地穿梭在人群里,时而作凝神倾听状时而亲切密语,身边的人越聚越多,不停地有人为他们作引见。有点可悲的是,罗宁终于还是被炒了鱿鱼,那个白头发的外国老头显然是忍无可忍了,扬了扬手,一个正和麦特说话的棕发年轻人快步跑了过去。
感佩着三哥百折不回宁死也要插几句的勇气,听着人群里传来的一阵阵‘yes’,宋阳莞尔一笑,大哥真是来对了。
“阳,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这让凯瑟琳很担心。你知道,有很多美丽的女士在等待你的邀请”,麦特递上一杯香槟,“在笑什么?开心的事可要和朋友一起分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