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戏昌一怔,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大胆的让他都忍不住有些一时转不过弯来,脑子里飞快地思索了一下,才字斟字酌地道:“大海之阔,不知其几万里,荆州水军虽然精锐,但江水不同于大海,若欲远航,怕是难度不小。”
周瑜对水军要比戏昌了解的多,此时也道:“军师所言极是,大海不同于江水,不但方向难辨,而且遇到风浪,极易沉船。我军的战船虽然坚固,但除了楼船,其余蒙冲、走舸等中小战穿根本就经不住海浪的冲击。最关键的还是方向,大海之阔不可测,大军一旦在海上迷失方向,是很难再靠岸的,就连经常在海上捕鱼的渔民也不敢走远了。”
周坚点点头,他也只是忽发奇想,并没有一定要这里组织水军。
周瑜话风一转,却又道:“不过,也不是不能行。”
周坚讶然道:“瑜弟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戏昌、许褚、甘宁、李起等人也纷纷看向周瑜,目露奇色。
周瑜微笑道:“记得小弟瑜时,兄长曾对小弟说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些事不是我们做不到,而是根本注没有人想过。昔春秋时军队多用战车布阵,然自先秦、前汉时战车却终被骑兵取代。古之兵家都能敢于革新并实践,在战争中完善兵种演变,我等纵不能妄与先贤比肩,但也不会妄自菲薄。况且驱水军出海也不是绝无可能,只要我军能攻克两道难关,便可使水军出海作战。”
周坚闻言刹时精神一振,道:“接着说。”
周瑜道:“水军出海作战,其难有二,一为战船不够坚因,难以远航,二为海上方向难以辨明。海上难辨方向问题不大,只要多谴船出海走上几趟。自然能摸清水路。战船则有些麻烦,我军的水军楼船虽然足够坚固,但能否经得住海浪冲击还不好说,而且海上的风向变化莫测,只靠风帆行船,方向怕是不好掌控。”
周坚沉思道:“只要有希望,就值得一试。”
略微一顿,向甘宁道:“兴霸熟悉水战,这海南水军就由你来组建。”
甘宁疾拱手道:“末将遵命。”
周坚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一边琢磨细微之处。一边道:“当务之急。是先尽快谴人探明海路。训练出一批熟悉海路的向导来。至于战船,从乌林水军大战调一批匠人过来,全力督造战船,风帆不行的话就考虑用其他办法行船。”
戏昌对水战不熟悉。难以提出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周瑜想了半天,摇头道:“风帆不行,就只能多装浆子手了。”
周坚这个时候终于发挥出了穿越众思维开阔的优势,道:“海上不同于江水,用浆子手划船不但浪费人力,而且效率也不高,可以尝试对战船进行改造嘛!”
周瑜问道:“兄长可有办法改造战船?”
周坚就把后世公园里用脚蹬的游船描述了一遍,周瑜听了顿时眼前一亮。
就是戏昌、许褚、甘宁等人听了,也是连声叫好。直道这想法简直是开古之先河,若真能行,战船的问题无疑就解决了大半。
中平十二年三月。
周坚班师回到荆州,这一年,长子周启已经六岁了。次子周泽也快两岁了。
镇西将军府。
周坚信步走进内院,就看到北边的凉亭下,一个五六岁的男娃正踞案抚琴,左右则有两名美貌的婢女伺候,凉亭外还有三个小不点在玩耍。
几名婢女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时惊呼,为恐摔了小姐少爷。
周坚经过凉亭时,三个小不点全都跑了过来,抱腿的抱腿,抱胳膊的抱胳膊,一个个奶声奶气地叫着:“父亲,抱换!”
三个小不点正是周坚长女周琳,三岁半,次女周悦,两岁半,次子周泽。
“奴婢参见将军。”
几名婢女看到周坚,连忙下拜施礼。
周坚挥挥手,一手一个抱起两个粉雕一琢的小丫头,胡子茬在两个小丫头粉嫩的脸蛋上蹭了两下,惹的两个小丫头咯咯笑个不停时,不觉心情大好,烦闷尽去。
“父亲,抱抱!”
次子周泽还抱着周坚的腿,吵着要抱。
周坚瞥了儿子一眼,道:“男子汉,路要自己走,不能再让人抱。”
周泽小嘴一瘪,立刻哇哇大哭了起来。
周坚刹时眉头一蹙,随即舒展开来,挥挥手,让婢女将周泽抱走。
这时,周启也走了过来,规规矩矩地向周坚施了一礼,唱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周坚摆摆手,问道:“戏昌先生让你读的《孤愤》、《说林》两书读了吗?”
周启犹豫了下,答道:“回父亲大人,孩儿读了,可是……”
“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