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东郊二十里外的一座庄园。
“属下见过大人。”
一名三十多岁的胖胖的乡绅向蒯越纳头拜倒。
“免礼吧!”
蒯越挥了挥手,待乡绅起身立于一边,才问道:“张财,事情进展如何了?”
张财想了想,才面有难地道:“大人明鉴,那王裕虽然答应了属下所托之事,但此干系委实重大,属下托王裕打口风,但贾龙、任歧等人因刘焉之故,对外来势力的敌视和排斥之心甚重,属下也不敢冒然为之,唯恐打草惊蛇。”
蒯越刹时眉头大皱,问道:“其他川中士族呢?”
张财答道:“其余川中士族皆在观望,在局势未之前,很难获得川中士族支持。”
这话说的有些含糊,然而蒯越何等人也,刹时就明白了张财的言下之意。
说白了,这些川中士族就是些墙头草。
而西川士族显然也不傻,明白一个道理,承诺的再多,都是空头支票,在荆州军没有打进成都之前,这些成都的西川士族是不会轻易站队的。
毕竟这样会背上了卖主求荣的骂名,会遭到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而且万一荆州军根本就打不到成都,那轻易靠向荆州军,后果就更严重了。
因此,至少在西川局势还未到危如累卵,甚至成都败亡前,这些精谙墙头草精要的西川士族是轻易不会选择站队的,就算不满刘焉。也只会坐而观望。
蒯越沉吟了下,道:“你安排一下,找个机会我跟贾龙、任歧会个面。”
“大人不可!”
张财大吃一惊,急忙劝道:“大人,现在贾龙、任歧虽然和刘焉势同水火,但究竟是什么的想法尚无从探知,冒然与贾龙等人会面,实在太危险了。”
“不必多言,去安排就是了。”
蒯越挥了挥手,语气不容置疑。
主公数万大军还在永安等消息。委实再拖延不得。
“这……”
张财犹豫了好了一阵。见蒯越心意已决,只得拱手道:“属下遵命。”
三日后。
成都城外,成都士族王裕的一处庄园。
华灯初上,庄园中却依旧灯火通明。宛若集市般热闹、
前院厅正。
王氏是西川望族。王裕出身门阀。在成都有着不小的人脉。今日便举办了一场规格不小的宴会,邀请了许多知交故友前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