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典韦大喝一声,挥戟扑上。
周坚宝刀一挺,揉身疾进,宝刀瞬间之间化作一道刺眼的细亮刀光,迅疾无伦地斩向典韦颈项之间,又快又狠,那股一往无前,有生无生的气势和隐隐透露出来的必杀之决心让典韦也不禁一阵毛骨悚然,丝毫不敢大意,当即举戟横架。
攸忽之间,典韦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周坚对武艺和jing辟见解。
武艺,不是用来比试较量的,而是用来杀人的。
真正的武艺,不应该用来比试较量,而是要用来杀人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比试较量,武将的全部实力是很难发挥出来的。
典韦觉得这话实在是太jing辟了,即便只是跟自己切磋较量,将军的刀法也透露出一股必杀的决心,没有丝毫留手,稍有疏忽,就是血溅五步的结局。
刀光如狱,戟影重重。
两人刀来戟往,很快杀了一百合。
正在cao练的三千余兵卒早已经停下,纷纷围了过来观望,一个个只看的目瞪口呆。
许褚虎目圆瞪,眸子里jing光四she,双握紧握,血液莫名的沸腾了起来,眼看典韦须发皆张,百合后已是汗流浃背,不由暗忖,主公武艺又有jing进,气力也又长了。
两百合,典韦呼息开始急促。
三百合,典韦已经气喘如牛。
周坚也是汗透衣袍,只是刀光却越发迅疾,攻势逾见凌厉。
四百合。
周坚猛的纵身前扑,双手握刀疾斩而下。
典韦虎目瞪成了铜铃,猛的两戟并拢,狂吼一声,横戟硬架。
当!
清越激扬的金铁交击声中,典韦如遭雷噬,只觉狂野的力量倒卷而回,胸口似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忍不住一连退了三大步,才稳住身形。
周坚在反震之力下纵身后跃,落地后还刀入鞘,忍不住长笑一声,“好,痛快。”
典韦单手提着两支铁戟,一手抹了把汗,略微气喘道:“某输了。”
周坚抖了抖衣袍,缓了口气道:“我若将你击败,当在五百合之后。不过比起一年前千合之内无分胜负,这一年来确实略有进步。”
许褚看的技痒,狠狠握了下拳头,忍不住就要上前挑战。
不过总算知道周坚刚刚和典韦大战一场,气力消息颇重,才强行忍住。
“好,将军威武。”
四周观望的三千余兵卒总算回过神来,刹时发出了山崩海啸般的吼声。
将为军之魂,武将骁勇善战,能够极大的提振士兵的士气。这些兵卒虽然知道周坚武勇善战,但见到连军中有数的猛人似乎也不是对手,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喝起彩来。
周坚正准备回军帐,就有亲兵来报,皇甫嵩召集诸将前往中军帅帐商议军事。
“公奕,你们继续cao练兵卒。”
周坚不敢怠慢,连忙交待一声,就立刻赶往中军帅帐。
大军围城已近两月有余,虽说左丰回京后在天子面前并未搬弄是非,只是说皇甫嵩和卢植已将张角叛军困守孤城,不ri即刻破城。
但是快一个月过去了,广宗城还没有攻城,朝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些不好的言论流传开来,一些怀有其他心思的朝臣私下都说皇甫嵩、卢植统兵不利。
想来皇甫嵩召集军议,应该是要商议如何尽快攻破广宗,一战而定黄巾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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