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果我不能帮助烛九阴赢得这一场大道之争，也许就会被烛九阴一直困在此方世界，不停重复时间，无限循环下去。但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要选择对我来说最有利的方案。”

林凡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深深看了眼白素贞手中的阴阳二气瓶，“慈航道人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够被泄露的大秘密，我绝对不能够表现出来我已经知道他身份的事情。哪怕回溯历史长河，重置时间之后，也许慈航道人已经不记得这些了。”

或许烛九阴的神通，还无法彻底抹去一尊金仙的记忆，但慈航道人在此方世界也只是一具虚仙化身而已，应该无法抗衡烛九阴的神通。

但万一慈航道人的虚仙化身提前将这个消息传给了本尊呢？甚至是告诉了元始神主呢？这些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林凡不敢去赌。

“所以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能去赌。这一场输了便是输了，又不是输不起，至少已经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剩下的时间或许可以去完成最后一件事情，再次试探一下许仙，然后就直接结束这一次的任务，卷土重来，静等下一次。”

林凡心中的计划已经渐渐清晰，决定尽快结束第一次的行动了，这一次的行动在孙悟空他们全军覆没，而且引出了慈航道人虚仙化身后，对于林凡来说，其实已经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至少在白素贞这条线上，林凡很难继续下去了。因为想要继续对付白素贞，慈航道人始终是一个无法越过去的障碍，而偏偏慈航道人的身份又绝对是不能泄露的大秘密，许多或许可以利用针对的办法，林凡都不能动用。

因为那些办法，本身就是建立在林凡知道了慈航道人真实身份的前提下，否则的话，以林凡目前的实力，的确是没有办法击杀得到慈航道人庇护的白素贞。

“当断则断。白素贞，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还有小青，五鬼搬运之法还必须要在她身上得到原版才行。”

林凡低喃一声，没有半点犹豫，毫不拖泥带水，身躯飘渺，没有半点留恋，飘然而去，这一场，大势已烈，他也只手难撑了。

……

“林凡！你还不出来吗？！我知道你在，你有本事来峨眉山杀我，有本事掳走小青，难道就没本事出来见我吗？”

白素贞白裙飘飘，站在云雾之中，手握阴阳二气瓶，望着凤凰山，连声高喝，却迟迟看不到林凡露面，不觉皱起了眉头，“奇怪。难道这林凡真的不在凤凰山了？小青，你可知道这林凡跑到哪里去了？”

小青从白素贞到来，就一直有些纠结，特别是看到白素贞轻而易举镇压了金钹法王后，还不罢休，要对付林凡，就一直欲言又止。

有些事情，虽然她也只是将信将疑，但对林凡的态度自然与之前不同了，很不愿意看到林凡和白素贞真的打起来。

听到白素贞的询问，小青迟疑了一下，林凡还没有开始修行五鬼搬运之法，她还无法与林凡做到功法中所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但隐隐也能感觉到林凡还在凤凰山中，只能希望着林凡最好不要出来，或者白素贞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离开。

白素贞终究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否则也不可能修行到这般境界，察言观色，立刻就觉察到小青神色有异，还以为是林凡在小青身上下了什么歹毒的禁制，立刻关切道：“小青，你怎么了？可是那林凡对你使用了什么歹毒神通，别怕，有我在，他伤不到你。”

说着，白素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连忙来到小青身前，出手想要帮小青化去体内的禁制。

还没等她出手，小青脸色忽然一喜，然后目光又有些黯然，在白素贞奇怪的目光中，有些失魂落魄道：“他走了。”

白素贞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小青说的他是谁，奇怪的看了小青一眼，点点头，“也罢。算他运气好。你身上的禁制有些奇怪，我也不敢轻易动，免得触发了什么歹毒的手段。既然那林凡已经逃走了，那我们就先回峨眉山，请菩萨出手去除你体内的禁制。”

小青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眼中忧喜不定，她自然不会觉得林凡是害怕白素贞所以才逃走的。

心中希冀着林凡是因为她，才选择了避让，但又觉得应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林凡飘然而去时候，却是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给她。一时之间，心中五味嘈杂，失魂落魄的被白素贞牵着走，神思不属。

“可怜的小青。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受了多少苦。放心吧，姐姐答应你，等回了峨眉山，请菩萨化去你体内的禁制后，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那林凡，让他尝尝你吃过的苦头。”

白素贞爱怜心疼的拍了拍小青的手，叹息一声，担心小青体内禁制，架起白云，带着小青往峨眉山去了。

……

三天后，川南之地。

孤城遥立白云之中，大江如山峡，滚滚江涛，刚下了一场暴雨，江水泛着泥沙，浑浊不定，翻滚之间，惊涛拍岸，便是常年在江边生活的渔人这个时候也不敢乘舟入江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