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凯忙将斗笠重新戴好,然后挑起车帘,只见邢秉懿已经凑到了车辕旁,满面焦急左顾右盼,显然是怕被旁人看到她拦车的举动。
便淡然的递过去一句:“有什么事,上来再说吧!”
虽然上次被调戏的阴影还没有消散,可刚才的事情却又不能不说清楚,因此邢秉懿略一犹豫,还是咬牙上了马车。
结果刚探进去半边身子,就被武凯老实不客气的揽住了纤腰,将她直接往怀里一扯,那禄山之爪便落在了高耸的胸脯上,正待肆无忌惮的‘报复’几下,邢秉懿却急忙叫道:“使不得!奴……我是康王殿下的未婚妻!”
“你是康王的未婚妻?”
武凯闻言一愣,随即恍然,怪不得当初看到那腰牌时,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原来是竟是赵构的第一任老婆。
不过这位谥号宪节的皇后跟着赵构,可没享受过什么母仪天下的威风——赵构南渡的时候,她还在汴梁城内,结果被金兵掠去北地,先是路上流产,然后与婆婆韦贤妃一并充入了洗衣院,最后落了个客死异乡的凄惨下场。
武凯这一回忆她的平生事迹,手上便松了力道,那邢秉懿趁机挣脱之后,还以为他是被康王未婚妻的身份给震慑住了,便忙解释道:“国师大人,方才我在太子面前那番说辞,只是临时起意,并非贤妃娘娘的意思,您千万莫要误会娘娘与康王……啊~!”
正说着,她忽然发出一声惊声尖叫,却原来是武凯那只大手又忽地落了回去,五指狠狠并拢,险些疼得邢秉懿落下泪来!
“你绕到前面拦车,就是为了说这等废话?”武凯冷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不是韦贤妃的意思,她还没有这个胆量!”
“放开我!快放开我!康王陛下若是知道……”
邢秉懿此时却那还有心思听他说些什么,从那突如其来的剧痛中回过魂来,立刻拼命的挣扎推搡、尖叫连连。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武凯用力将她固定住,凑到她耳边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刚才做的很机智,成功破坏了赵桓对我的拉拢招揽,还逼得我必须公开站在康王身边?简直天真至极!”
“原本康王虽然在朝野虽然也有些名望,可论根基却是比太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因此太子虽然对他产生了警惕,暗中也使了些绊子,却还不至于明晃晃的撕破脸”
“现在可好了,你当着太子的面,挑明我和康王的关系,康王在太子眼里立刻便从隐患变成了心腹大患,怕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付他!若是康王日后遭遇什么不测,怕是全拜你今天所赐!”
这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说下来,却让邢秉懿彻底傻了眼,连挣扎的力道都显得软弱无力起来,颤声道:“怎……怎么会这样?”
随即又忽然一把死死抓住了武凯的胳膊,急道:“国师大人,那康王殿下究竟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
“想知道?那就先把手举起来。”
虽然猜到将手举起来之后,怕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想到都是因为自己莽撞行事,才害的康王陷入危险境地,邢秉懿还是咬紧银牙,缓缓举起了双手。
就在她举手的同时,武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开本就松垮了衣领,揪住里面碧绿色的小衣,狠狠向外的一扯!
便听啪的脆响!
一件碧绿色的肚兜,便被武凯硬生生扯了出来。
“啊!”
邢秉懿惊恐的护住胸口,却发现武凯非但没有趁势扑上来,反而好整以暇靠回了枕头上,将那肚兜往袖筒里一塞,懒洋洋的道:“这就当作你刚才坑我的赔礼好了,至于康王哪里,让他上一道折子,赌咒发誓坚决拥护太子日后登基为帝,就算太子日后当不上皇帝,他也绝对不会窥伺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