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砰!——”
一声闷响,鲜血流出来的时候,曲天书自己也懵掉了。
就见身上四五十岁的男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啪嗒,啪嗒,鲜红的血液从她的额头上,滴在了曲天书的脸蛋上,
男人一摸,流血了,
立马变了脸色,
“来人!!!”
“来人啊!!!小李!!!”
……
很快,办公室的门砰地就被踹开了。曲天书有些慌乱地看去,就看见门口七七八八站了几个安保一样的人。
……
星城警察局。
时隔四年,这是她四年后第一次来这里。
女人裹着一件薄薄的外套,站在这里,脸色不是很好。
四年前她就是在这里留下了人生最狼狈最卑微最悲惨的记忆,如果可以不来,她这辈子也不想来第二次,
只是,可惜,她没有办法。
晦涩封闭的审讯室。
环境逼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女人坐在那里,整个人都绷紧了,只有天花板上一个惨白色的白炽灯,把女人脸色映衬地更加苍白,是不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说,为什么蓄意谋杀?”
女人咬紧了唇,“我没有!”
“不承认是吗?”
“我说了没有!”
曲天书对这个城市的警察局早就到了绝望的地步,当初,自己的父亲就是一大冤案,现在,她自己也被坐在这里冤枉,没有什么比亲生经历跟贴切,更愤恨。
那警官看她死不承认,实在审不出来什么,又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恐吓了一段时间,依然还是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开门出去了。
审讯室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
天书从进来开始脸色就很糟糕,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警官重新回来,
“王政委说先放你出去,但是他有条件跟你谈。”
……
警察局外,
一辆普通的红旗轿车,天书走过去,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站在那里。
再看到这个人时,天书的眼里是无穷无尽的厌恶。
王政委纱布包着头,样子看上去狼狈中带点滑稽,冷嘲热讽,
“陆小姐,因为你我的头上缝了六针,如果就这么让你走了,是不是也实在太便宜你了?”
天书翻了翻白眼,实在不想跟这种臭虫计较才没有直接就走,反而冷笑,
“那你想怎样?”
经过白天的事情,他也知道,想要泡道她是不可能了,于是就说,
“二十万,一分不少,医药费!”
竟然是钱。
二十万的钱,对于现在的天书而言,不多。但是她现在事业还是起步阶段,包括平时的保养投资,一时半会实在没什么积蓄,
“您有医药单吗?”女人笑容愈发冷了,二十万,他怎么不去抢呢。
“不管医药单多少,我今天差点被你砸死,我要精神损失费!”
……
天书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以后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女人一进家门的瞬间就有些崩溃,澡也不想洗,直接踹掉了鞋子把整个人扔进柔软的大床里。
二十万。
否则就是坐牢。
为什么,她人生总是遇到这种倒霉的事?
不禁又想起了以前——像这种层面的官员,也不一定能拿她怎么样,然而偏偏现在她是陆歌已经不是曲天书,别说这种层面,连他的部下她都不一定能与之抗衡。
想起自己那天对颜欢说的话。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很委屈,不妨先想想,你是怎么让别人委屈的]
[总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你踩别人的份,总有一天这些都是要还的,你说呢?——]
女人似乎是累了,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打出了那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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