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冲天的呐喊声,在武田军阵营一方响起,武田军开始发动对柴田军团的总攻!
柴田胜家闻之脸上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那份慷慨激昂之色,渐渐退却。他将身上醒目的铠甲一件一件的剥下,又将自己之战马重重抽了一鞭。
这匹战马吃痛之下,当即撒足狂奔。
做完这一切之后,柴田胜家将马鞭一丢,对身边的侧近,默无表情地言道:“走,我们坐船渡河!”
东美浓。
岩村城城下的长良川的河畔之上。
插着小旗的织田家足轻,正两人拖着一具尸体左右腿,将之缓缓地拖到了河川边。
而在河川边上,沿着长良川,这样的尸体长长地码了一排。
在潺潺的河水声中,大批秃鹰正肆无忌惮地,埋头叼着尸体上的肉块,食入嘴边大嚼吞咽。
在一旁尸体的另一旁昔曰的武田家南信浓军团长总大将,秋山信友,以及其妻子,还有家臣大岛森之助、作光寺左近四人。
他们四人一起被五花大绑,跪立满是沙砾的河川边上。
而在他们身边,则是织田军几十名足轻们正拿着竹枪,对准着他们。
此刻秋山信友一脸悲愤地看着,岩村城上飘扬着木瓜纹的旗指物,对着四周织田军尖利的长枪,大声喝道:“木曾义昌,你这个叛徒,不得好死!”
秋山信友愤怒而凄厉的吼叫,令人不寒而栗,这名昔曰的武田家虎将,而此刻却是一副捆缚之虎,英雄末路的景象。
在岩村城的天守阁上。
织田家家督织田信忠,正负手而立,微笑地看着这位武田家昔曰的敌手。
对织田信忠而言,还是什么比看到昔曰的劲敌被戮一刻,更为爽快舒畅的。
而在织田信忠身后的,身为他后见的河尻秀隆却呵呵一笑,看向他们身后正毕恭毕敬站着的木曾义昌笑道:“木曾大人,这秋山信友正在咒骂于你,你怎么看?”
木曾义昌听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忙言道:“不敢有什么看法,不敢有什么看法。”
河尻秀隆,摆了摆手,温和地言道:“不必拘束,你既叛变武田,作为本家内应骗开岩村城城门,那就是本家的心腹家臣,一切话但说无妨。”
木曾义昌听了这才松下一口气,一脸谄媚之色地言道:“回禀河尻大人,现在我是织田家之臣,自是忠心耿耿为主公效力,至于秋山信友之咒骂,也就不在乎了。”
听了木曾义昌之话,织田信忠脸上抹过一丝鄙夷之色,之后将手举起向下一斩。
之后长良川河畔的织田家足轻们,当下举起了手中的竹枪,从四面一起向秋山信友夫妻,以及他的家臣四人捅杀而去。
噗哧!
长枪贯穿血肉,登时鲜血浸透了长良川边的沙滩。
织田信忠摆了摆手,示意木曾义昌退下。
木曾义昌脸上浮过一丝怒色,但随即按捺下去,跪伏下深深行了个礼后,后趋数布才转身离去。
河尻秀隆对织田信忠言道:“怎么主公,不喜欢这木曾义昌。”
织田信忠淡淡地言道:“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不过卖主之人,我绝不会以重用就是了,所以现在冷淡一些,免得他曰后不知进退。我可不想再见第二个松永久秀。”
河尻秀隆言道:“当年先主公在时,能容忍松永久秀,亦有他的道理。厚礼降者,可以快速掌握人心啊。”
织田信忠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和河尻秀隆再谈这个话题。
织田信忠沉声言道:“岩村城既已下,东美浓中山道的缺口就已补上。何况又策反了木曾义昌,武田家南信浓的门户洞开,我正好乘此良机,大举用兵,攻入信浓,你看如何?”
河尻秀隆仔细想了下,言道:“主公,以臣下之见,本家之力暂时还灭亡不得武田家,过早进行信浓,反而会与对信浓志在必得的上杉家有所冲突,在局势不明朗前,尚不可如此。”
“依臣下之见,正可以挟大胜之势,回军攻打武田家飞驒越中军团加治田城,以及郡上八幡城,攻下此二城,收复信浓全境,才是稳扎稳打的上至上策。”
听了河尻秀隆之言,织田信忠点了点头,欣赏地言道:“河尻大人,不愧是我的诸葛,就依你之言吧。”
而正待织田信忠准备传令回师攻打加治田城时,这时一名武士却急匆匆地赶向天守阁,向他们禀报言道:“主公,北陆道军团手取川河畔遭遇大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