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地话,待会可以去海苏斯神庙去看他。”费森喝了口水后回答了问题。
“怎么回事?”亚丹继续问。
“被对方投石器砸出的碎石溅射到了脑袋,差点没把脑浆打出来。”巴斯说道。
“他的运气可真不好。”亚丹感叹了一声。
“他应该算是运气不错的,在他身旁的传令官直接就去见海苏斯了。”
“现在形势如何?我没有上城墙,但我手下已经有一半人被抽上去了。”亚丹问道。
一提到这个问题,巴斯和费森互相望了望,就只顾着自己喝水了。
“是不是情况很糟糕?”试探性地提问。
“伤亡人数很大,并且兰卡多斯的城墙已经很多年没有修缮了,我们现在都只是在尽量支撑罢了。另外,今天已经下令把南面的城门封掉,因为城门已经不可能撑过明天敌人的第一波攻势了。”巴斯说道。
“你明天有可能需要亲自上场了。”费森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跑到了他们这桌。
“哪位是亚丹校官?”
“哦,是哈斯尉官啊,要不要坐一起?”巴斯招呼道。
“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找我什么事?”
“呃,是这样的,因为贵部的法雷尔尉官今天阵亡了,所以兰芳特上将命令我来您这里报道,顶替这个位置直到这次战役结束。”哈斯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样啊,你小子就先跟着我吧。”
四人随后在喝掉一壶水后各自散去安息,以备迎接明天的战斗。
9月1日早上,大约是9点钟的光景,伊比利亚军准备开始这一天新的攻势。兰卡多斯守军的防御在昨天已经明显露出了疲态,加西亚将军认为今天肯定能够攻破城池,因此他离开一直负责阻击向兰卡多斯增援敌军的王家骑士团的阵地,来到此处亲自指挥。奥弗里特三世也来到了第一线,开始进攻以前,伊比利亚王向他的领主们许诺如果今天破城,允许他们在兰卡多斯劫掠三天。这点得到了许多领主的响应。
伊比利亚军很快开始发动攻势,兰卡多斯的城墙只经过了简陋的修补,自然不可能继续抵挡住伊比利亚军的投石机。并且,因为大量的减员,琴娜在兵力的使用已经捉襟见肘。加西亚将军在左右两翼各安排了3个旗连攻击;中央让1个旗连掩护冲车,企图突破对方的城门。
琴娜在自己的指挥所无奈地看着伊比利亚人屡次侵上城墙,虽然很快被法伦西人赶下去,但她清楚如果得不到援军,她很难支持到今天夜里。不久,她接到一个更坏的消息,前方报告各种燃烧剂已经耗尽,已经无法有效破坏对方的冲车。这样说来,城门很快会被冲车摧毁,昨天那些简单的封堵措施是挡不住冲车的。
“让亚丹校官到城门口待命,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要守住城门。”琴娜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这也意味着她用掉了手上最后一支预备队。
而此刻,在前线的法伦西官兵并不清楚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上,他们仍旧奋勇作战。
格罗斯林在入城以后被委派负责弓箭手部队,今天他要面对的压力非常大。连日的作战,除了人数的损失,武器的损耗也是惊人的。本来第十三军团总共有3500名弓箭手,为了本次战役,出发前琴娜还特意多准备了弓箭,她一共弄到5000张各种弓弩。但是,截至到9月1日,还能够使用的已经不足800张了。光是8月30日一天,守军就用坏了700张弓。箭倒不是问题,伊比利亚军的弓箭火力此次比以往凶猛许多,所以可以使用大量敌方射过来而还可以使用的箭支。不过,今天伊比利亚军发动了总攻,所有的齐格纳长弓手都被调上来支援攻城部队。法伦西弓箭手在和他们的对抗中损失惨重,战斗开始后不到1个小时,格罗斯林就不得不接替阵亡的校官,全权负责弓箭手部队了。
他所能够做的是避免和对方优势火力对抗,尽可能杀伤攻城梯附近的敌军。这样一来,法伦西军弓箭手的伤亡速度减缓下来,但也等同于被对方压制。伊比利亚人很快就借机攻上了城墙,幸而克雷伊特及时带兵杀到,暂时缓解了压力。
巴斯的防区情况也不乐观,虽然第三军团的老兵们都有着丰富的经验,但他们的敌人实在太多了。巴斯特别组织了一个精干的30人小分队跟随自己在城墙上东奔西走,到处支援出现漏洞的防线。
“费森大人,你这边情况如何?”在路过费森的防段时,巴斯忙里偷闲地问了一句。
“我可以体会到当年安达克大人是什么处境了。”费森这么回答道,他那本来还算整齐的络腮胡子现在已经被汗水、血水和尘土的混合液体弄得乱七八糟。
“不要打这种不吉利的比喻。”巴斯笑了笑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一天,兰卡多斯攻防战的尘嚣直上云天,却丝毫不会污浊混淆了秋日的晴空。
“做好进入街垒战斗的准备,所有的街垒做好接应友军的准备。”琴娜在指挥所里下达了这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