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索格兰德·琉斯,你是个混蛋。”
“如你所说,现在才发现太晚了。”索格兰德笑道,他知道长久以来纠缠着琴娜的心结已经被自己解开了。
突然,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了什么,将目光一同转向一边。“马其·兰迪尔尉官,你认为一根盖在头顶上的松树树枝能起到隐蔽作用吗?”
“两位大人,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这个时候,两个人才发现刚才那个姿势真的是很暧mei,立刻就分开了。
“你从什么时候来的?”
“从‘索格兰德·琉斯,你是个混蛋。’这里开始。”马其回答道,然后小声嘀咕道,“原来琉斯大人有这样的嗜好啊,看不出。”
“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来汇报梅布列斯那边的情况。”
“那么进屋里来说吧。”索格兰德拍干净自己身上的雪,从琴娜那边接过自己的配剑。
三人各自在屋里坐定,索格兰德示意马其可以开始了。
“是这样,我昨天早上在梅布列斯人营地的外边故意转悠了好一会,杰恩那家伙果然很机灵,借着要给领路去见他们领头的机会和我说上了几句。我简单扼要地把您的命令传达了给他,他觉得值得一试,所以也就继续留在那里了。”
“很好,不过你们在斯达尔的兄长面前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应该没有,我和他按您的吩咐假装是接头时被他们逮个正着,而且的确是特意让那个鲁尔抓住我们。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家伙并没有立刻就对我们动手。按您的吩咐,杰恩说他是罗梅达尔大人在法伦西那边的远方亲戚,和我是姻亲关系,我们一道给您这位伊比里亚的大商人给作翻译跑腿。这次他是逢了罗梅达尔的命令想来找袭击奥托车队的证据,即使找不到,罗梅达尔也要他作为内应,要对梅布列斯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报复。”
琴娜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索格兰德,恕我逾越,我要说你这是在拿兰迪尔和贝塔两个的生命在冒险。”
“事情当然没有马其说的那么简单咯,杰恩受了点皮肉之苦吧?”
“挨了几下,否则他们是不会相信的。不过也没多挨,毕竟他的身份是一个侨居法伦西多年的族长远亲,不可能对罗梅达尔和奥托抱有太多的忠诚心。”
“那么最后那位聪明的鲁特大人是怎么把你放回来的呢?”
“他是让我传话给您,说由于事前并不知道您也在奥托的车队里,所以对您的遭遇只能说抱歉。并且您也杀死了一个他的兄弟,这事也就两清了。”
“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吧?”索格兰德笑了起来。
“他说还可以和您做另外一笔生意。他说知道您希望和两面作生意,发两面的财。他并不想要阻断您的财路。不过希望您这次只和他一家作生意,事成之后他可以给您双倍的回报。只要您肯让杰恩和我替他们向罗梅达尔传递假情报,这样就可以了。”
“哦?应该还有几句话吧?”
“呃,他说如果您不肯和他合作,那么他也已经掌握了您的软肋,如果不想鱼死网破的话,还是和他合作比较好。”
“他掌握了什么东西?杰恩吗?对方不像是这么幼稚的人。”琴娜疑惑道。
“呵呵,有意思。”索格兰德笑了起来,“看来那维真的有不少聪明人啊。”
“你是说对方已经知道了你是法伦西人?”
“他是不知道,不过现在怎么也应该猜到了,这没什么好惊奇的。当然,鲁尔应该还没有把证据捏在手里。”
“证据?”马其大惑,“有这样的证据存在吗?快点把它销毁了。”结果换来了两记卫生眼。
“亲爱的琴娜,看来女性也有要为自己的美貌发愁的时候呢。”索格兰德说道。
“亲爱的索格,这句话对你也是有参考意义的,想想自己的眼珠子吧。”琴娜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当初琴娜在阵前和那维军对峙,虽然距离也算不近,但还是应该有相当多的人记住了她的相貌。假如对方当场指出,将会有许多目击证人。那么身为当时统帅的罗梅达尔理应认识她,为什么让这两个法伦西高层的人物冒名在自己的族内呆了这么久,马上就会引来许多的猜想了。并不需要把这些猜想一一证实,就足以让索格兰德等人死无葬身之地。
思索了良久,索格兰德提议道:“化妆吧。”
“我不会。”马其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既然是你提议的,你来吧。”琴娜如此不负责任地说道。
“身为女性却来要求一个男人替她化妆,你不觉得是件很丢脸的事吗?”索格兰德这样回答了婚约者的要求。
“也就是说,我们这里没有一个能实行这个计划咯。”
“那女扮男装吧。”
“琉斯阁下,如果你长着兰芳特小姐这样一张脸,就算你有国王陛下给你开个证明,也不会有人相信你是男人的。”马其一语又否决这个想法。
“那只有最苯的办法了,琴娜你尽量少出门,就算出去也要蒙着脸出去。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诸如天花啊之类的恶疾,反正挑最恶心的皮肤病解释。”从这件事证明了,人类的智能毕竟还是在客观条件的约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