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无疑巩固了参与者的虔诚度,无论他们是正方还是反方,都是喜爱美食的人,就像是天主教和新教,大的方向并没有改变,反而增强了总体的信仰力量。
仅仅是逸散的力量,就让银森勇大呼痛快,即使体育场内的节目录制结束,他也没有离开。
第三天下午,本源能量的旋窝风暴才减弱了一些,电视台原计划的娱乐活动总算如数登场。
歌星、舞星、笑星,堪堪将收视率拉回先前的轨道,特别是20点以后的闭幕式,竟似比开幕犹然热烈。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陈易的目标是获得信仰神力,太吵杂的环境容易分散信众的注意力,也就是结束了仪式,电视台才能稍稍自由一些。
大舞台上,男男女女又唱又跳又闹,活似庙会一般热闹,始终在观察陈易和江宁情况的西京众们却郁闷的不行。
没有政治的角逐,没有暗战的凶煞,没有舆论的攻击……江宁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依旧是歌舞升平,依旧是繁花似锦——吃着全国税收的西京,最讨厌的就是东南区的歌舞升平和繁花似锦了。
等陈易结束了仪式,舒服的伸着懒腰出来的时间,吴晶晶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曹渊要和我们结束协议。”
陈易意料之中的“哦”了一声。
“你不着急?”吴晶晶的声音绵软,淑女派头十足,但语气中有实在的关心:“曹渊不是退缩了,听说是曹家要接手这门生意,而且找到了钱。”
陈易又是“嗯”了一声,道:“高秋都调走了,当年四大行的协议自然无效,谁出手都不奇怪。”
央行申诉无果,动用手上的资金购买黄金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吴晶晶显然也明白其中关节,连声道:“我把黄金债券拿回来大半,但还有几十亿的债券留在他手上,曹渊说是还款,他肯定找到了投资人。”
“没事。”陈易安慰了两句。
“你有办法?”
“减少黄金债券出售量,区分个人和公司客户。”黄金债券的一切权力都掌握在债券委员会手上,江宁银行只是一个发行商而已,总行只要将每天的销售量从15亿压低到10亿以下,数千亿元的黄金能用一年以上,江宁总行的兑换业务也不用停——没有出售自然没有兑换。
吴晶晶马上想明白了,旋即后悔道:“我应该把曹渊手上的几十亿拿下,这样能多坚持一个星期呢。”
陈易哈哈大笑道:“没事儿,四大行怕是连两个月都懒得等。”
“万一他们强行来呢?”
“你对中国挺熟悉啊。”陈易感慨了一句后,道:“陈家不是软柿子,1000吨黄金对别人是怀璧其罪,对我们就是一块玉璧,哪个派系出面,它就是对付陈家。”
“黄金债券的情况不太一样吧?”
“略有一点,但我们能搞定。总之,多谢你的帮助。”陈易说的真心实意。
吴晶晶半信半疑的挂了电话,她想不明白陈易如何保持政治优势。在亚洲的任何一个国家中,政治都是优先于经济的。
相同的疑问在债券委员会和家族内部不断出现,新上任的江宁总行行长叫做傅泊林,是央行条法司的副司长,从学校毕业开始就专抓各种条文漏洞,外加政治斗争和迫害,他调到江宁银行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债券的会计资料和账目。
陈易当作没看见,理都不理,一门心思的坐在西江会中刷神力。
按照的精众发展最后一轮的调查报告,他至少能得到一个三级神术。陈易的最优选择自然是“豁免”,属于信仰“言行一致”。
普通人要达到完全的言行一致是非常困难的,按照王阳明老先生的说法,这种“知行合一”的境界唯有圣人才能达到。但是,通过科学的分解,我们知道,所谓的“知行合一”永远是某一方面的。
人是无法做到全天候“言行一致”的。例如孔子在创造孔老二的时候,爽的时候他不一定会说出来,不爽的时候他也不一定会提出来,有时候违心批评几句,赞美几句,想来都是常有的事儿。重点在于,他得保证大多数时候的言行一致。
归结到神术骑士身上,“言行一致”的时候得到神力,言行不一致的时候丧失更多。陈易于是将西江会的账目拿出来,按照早先拟定的章程,开始对会内的企业进行奖惩。
当然,奖励的时候多,惩罚的时候少。
每签一张单,意味着践行了一次言行一致的誓言。
于是,在他的神力“刷刷刷”上涨的当口,反令傅泊林嗅出了腥味,他立刻想去调查西江会——已有数百家关联企业的财团组织,绝对是世界级会计师事务所的噩梦。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