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桌上的牌局是十块钱底,三百封顶。
安向东不屑的笑了笑,道:“也是,你们这些学生哪有钱玩儿,这可是动辄几千上万的……不是我吹牛,直接一把甩进去三百块钱,你们这些学生没玩儿过这么大的,有个小牌都得被诈跑咯。”
“别吹了!”方玉平笑着斥了句,继而开始发牌。
“等等。”马良拦住了方玉平,似乎对安向东的讥诮和不屑有些愠怒,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表叔,我也玩儿会儿行不?”
“嗯?你还是算了吧,手里那点儿钱还要在燕京过些曰子,工作安排下来等下次领工资也是一个月以后了,万一输了的话,看你接下来的曰子怎么过。”方玉平微笑着劝马良别玩儿。
安向东更是鄙夷的看了马良一眼,道:“你有多少钱?这可是十块钱的底子……要是只有个几百块趁早别上场。”
马良像是被激起了火姓的年轻人一般,瞪着眼拿出钱包来,掏出了自己的几百块钱还有来时母亲给的两千块钱,道:“这是三千块,我卡上还有五千多……能玩儿不?”
“哟嗬,兄弟还是个有脾气的人,别生气,就当老哥刚才说那话是放屁了成不?”安向东笑着道了歉。也不知道是真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还是因为想要赢走马良手里的钱,他呵呵冷笑着略带些挑衅和激将的语气说道:“来来,算他一个,人越多越好玩儿嘛!先声明,你要是输了可别后悔啊。”
“良子……”方玉平还想要阻止,可毕竟马良是大人了,方玉平又不是什么他的亲人长辈,也不好驳他的面子,所以犹疑了一下终究没有开口阻止,心想大不了马良输的没钱了自己借给他点儿。
马良冲安向东扬了扬脸,一副不服气的初生牛犊模样,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表叔,来来,发牌!”
说着话,马良就把一张十块的钞票扔到了桌子中间。
安向东巴不得马良参与赌局呢,所以也催促着说道:“发牌发牌……五点钟我还得装货去呢,别耽误时间,那就是耽误我赢钱啊……”
方玉平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始发牌……
……
……
马良双手搁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极为紧张的搓着手里的三张牌,一点,一点,一点……终于搓开了。
唉,马良叹了口气,烂牌,随手将三张牌弃了。
“哎呀,马良兄弟,瞧你这点儿胆量,每把都看牌怎么行啊?要闷牌,闷几把牌运气就过来了……刚才我这闷牌还不是照样吃你的明牌?呵呵。”安向东得意的拿着五十块钱扔桌子中间,道:“闷五十!”
其他人或跟,或放弃了。
马良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继而左手看似随意的在桌子上轻轻的划拉着,一边龇牙咧嘴越发像个来了火气的赌徒,说道:“嗯,运气不大好,一会儿我也闷几把。”
其实马良没输多少,不过才四百多块钱而已。
但在座的几位却是可以理解马良这种焦躁的心态,毕竟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会儿的功夫四百多块钱就没了,心里肯定焦急上火啊。
没人知道,马良的左手在桌上随意的划动,是在勾勒出一个引符。
“甲丁辟邪夺运符”运作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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