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就是十来天,整个江/苏都如同建筑工地,无时无刻不忙忙碌碌,一副热火朝天,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东厂的镇抚司也没有闲着,处处都是缇骑飞奔,每天都有人被押入镇抚司。
整个应天府都活在战战兢兢中,空旷的大街还是没有什么人烟,紧闭的商铺也都依旧关闭,毫无开门营业的迹象。
保国公府。
灵璧侯汤国祚,定远侯邓文郁等人都有些着急了。
靖王的动作太大,牵扯方方面面,不知道多少人被拉拢,那些商贩也都人心惶惶,再这么耗下去,只怕未必撑得住。
安远侯道:“汤侯,你那边怎么样?”
汤国祚摇头,道:“我的人全都被换下了,现在的大小官吏,要么是以前不起眼的,要么是京城来的,我是一点手都插不上了。”
定远侯也道:“没错,现在巡抚衙门有了人手,开始计算各地粮赋,各地知府也都换了,东厂缇骑四处都是,凡是不听他们命令的,全都被抓了。”
“现在都税司已经挨家挨户通知应天府的商贩,必须限期去都税司取得营业牌照,否则不准开业!”
“刑狱司也在动作,之前我们派人去打砸的那些散民全都被抓了,听说已经扩展到整个江/苏,凡是有劣迹的全都要被抓,要送去修堤,筑路……”
“都田司的人还命令各地重新审计户丁,还有田亩……”
“不止,听说新成立的公伯侯府,要对我们这些公侯伯统一的管理,以后一切的言行举止都要得到这个府批准……”
一群人议论着,神色都不太好看,关键是现今南直隶的权力完全不掌握在他们手上,哪怕仅有的那一点影响力,也在逐渐的流失。
众人说了一番,都很无奈,还是抬头看向上面的保国公朱国弼,道:“公爷,咱们再不做点什么,今后就要成笼中鸟了,京城的各位王爷就是咱们的前车之鉴啊!”
“是啊,公爷说句话吧,咱们现在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公爷,现在就属你爵位最高,魏国公跟靖王穿一条裤子,您得登高一呼啊……”
朱国弼微微一笑,一身精致长衫,笑道:“诸位不必着急,这巡抚衙门得罪的也不止咱们,那些六部的尚书,侍郎,都察院的御史,哪一个被削去官职的能高兴,等着吧,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众人都是一怔,不过想到保国公在应天府的能量,会意过来,都一脸放心的笑了。
“哈哈,有保国公出手,那我就放心了。”
“咱们等着看好戏吧,只希望不要等的太久啊……”
“喝茶喝茶,呵呵,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啊……”
几乎是保国公府一干人商议声落下,之前的南/京一干前任的工部,刑部等尚书,外加侍郎,二十多个三品以上的大员,加上贡院,国子监等官员士子将巡抚衙门给围的水泄不通。
各种抗议口号,如雷般的响起。
“靖王乱政,滚出南/京!”
一干尚书侍郎们,都七老八十的人,站在巡抚衙门前,大太阳如火,晃晃悠悠,仿佛随时都倒下。
衙门内的黄立极等人,面色凝重,沉着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打不得骂不得,还不能跟他们‘扯’,真要是出点事,非弄出个‘党锢之祸’不可。
李夔龙站在他边上,道:“大人,不止是巡抚衙门,各地知府,知州也有,很多事情都做不下去,照这样下去,不说会不会再出事,怕是皇上的计划,不能按时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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