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问。
“我是此地的土地神。”
“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守着这片桃园,我已经在这里守护了七百年。”
“七百年?好长。你不烦吗?”
“不烦。守着自己愿意守的东西,一万年也不会烦。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我?”鲁忠想了想,坚定的点了点头:“有。”
“那是什么?”
“一个人。一个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笑,我会开心,他哭,我会心痛。我一直守着他,守了七年。”
“那你为什么现在回到了这里。”
“他大了,我已经没能力再守护他了。我想一直守着他,但我不能。这世界跑的太快了,我努力的在赶,却赶不上他的脚步。”
“那你为什么还要赶?”
“因为我是一个战士。奔跑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有一天我跑不动了,我也就没必要存在了。那时侯我就会想回到这儿来,再看看这片家乡的桃园,闻一闻乡土的气息。”
美丽的桃园,骤然蒙上了一层粉红色。这红色越来越浓,浓到让他不再能看清这园子。
鲁忠倒下了,在中了第九刀之后。这刀正划在他的双眼上,继而深入,削去了半个脑袋。
在无数如鲁忠般军官的殊死前进下,吴军离逐鹿原越来越近了。逐鹿原像是一个圆点,吴军像是一个环,这环开始收拢、套紧。
但这环收的越紧,一股不安就在吕蒙陆逊玉正平的心中扩散的越大。
“为什么还没见到霸府七营?”吕蒙问。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玉正平。
“看来我没必要话了。”陆逊道。
吕蒙:“会不会是七营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全部死亡。又或者,昨天喝多了,到现在还没起呢?”
陆逊:“你自己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吗?”
战斗越来越白热化,吴军的胜势也开始越来越大,但暗曹的霸府七营始终没有出现,这让他们有些恐惧。就好像一把宝剑,里面藏着最锋利的剑锋,却一直没有出鞘。又好像一支很响的爆竹,火已靠近了它的引线,却还没有点起,这将点未点的感觉会让人睁不开眼睛。
“将军,咱们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副官对暗曹操。
暗曹操看了眼战局:“太慢了,打的太慢了。我先睡一觉。”
然后他真的睡觉了。
睡了有半柱香,他抬起头来。亲卫们一阵激动,手按在了刀鞘上,要开始最为猛烈的作战。暗曹操翻了个身:“太慢了。”转向里面继续睡。
“环”收的更紧了,逐鹿山上,除暗曹近卫之外的全部守军都投入了战斗。刀光,剑影,渀佛花在怒放。吕蒙陆逊玉正平的长剑翻飞着。
一柱香时。
暗曹操头未抬,伸出了右手。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个旗令,旗令随意的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