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摘下了那个眼罩。
正在奔跑的韩凝,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奇怪,前面的路怎么变了?”天旋地转后,她感到正在奔向的目标发生了变化。她起初以为那是幻觉,揉了揉眼,仔细一看。
真是幻觉。
但幻觉过后便是真实了。
前面的路确实变了。她通过巨蟹宫后,便一直在奔跑,通过了已被玉正平打破结界的双子宫,又因感到了邓艾和玉正平的气息而绕过了狮子宫和处女宫,她的目标是前面的天秤宫。
然而就在她已要进入天秤宫的时侯,发生了这骤然的变化,前面的路,不再是通向天秤宫的路。
火只剩下了五个,她没时间思考,于是脚下不停,奔了进去。
进去后,她才发现这里是天蝎宫。
一座不知名宫里,玉正平正在骂人。
“宝他剑的司马脀!”玉正平骂道:“前面虚头八脑的给我讲了一通大道理,到最后还不是老法子玩阴的?打又不好好打,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把处女宫和这里生生换了个位。姥姥的,不能让他这么得逞,我也来阴的,绕过去!”
然而正要移步时,他发现已经晚了。
“咔咔咔”好一阵穿着圣衣的声音。
“这种声音……”玉正平觉得这穿衣服的声音好长。对此,只能有两种解释,第一,那人的圣衣配件相当多。第二,那人不会穿衣服。
但从紧接而来的强大将力气息中,玉正平得出了判断是第一种解释。
他眉头一皱:“这里,是天秤宫!”
“忠诚?”邓艾从夏侯敦摘下眼罩后的眼窝里,读出了这两个字。
虽然那眼窝看起来不甚美观。
“不错,忠诚。”夏侯敦把眼罩再次带上:“我是为了忠诚而活着。小时侯,有了人骂了我师父,我把他杀了。大了,有人骂孟德,我也把他杀了。这就是我生命的全部。那么你呢,小朋友,我从你身上也读到了忠诚,你在忠于什么?”
“忠于什么?”邓艾坐了起来,小手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他看了看天:“可能是我自己?可能是我曾经的某个愿望?我记得小时侯……哦,更小的时侯……有次我想要一个皮球,但老爹没钱买。我于是开始养羊,我花了两年的功夫把羊羔养大,用换来的钱买了那只皮球。买回来之后我发觉我已经不想玩它了,但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不惜一切把它买回来……我也不知道我这些想法代表什么……”
“我明白了。”夏侯敦站了起来。他回过身,看着偌大的狮子宫,殿前的两个黄金狮子张着牙舞着爪。
大约一柱香后,他道:“我无法杀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即使他是敌人。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在另一个地方。”言罢他运起将力,一拳打出。
那拳不是打向邓艾,而是打向邓艾脚下的地面。一股巨大的反弹力量把邓艾整个掀了起来,消失在了空中。
天蝎宫里,韩凝躲过了乐进的第一百零一次攻击。
“你只有这一招吗?”韩凝一面躲一面问道。
“是的,只有这一招。但只这一招,就足够了。”乐进再次用起他的先登之冲,手指上凝集了全身的力量,向韩凝点出。
此地,韩凝和乐进过了百余招。乐进毫无防守可言,所有的防守都化为了攻击。韩凝用起现已领悟的所有招式和他尽力周旋,而他却自始自终只有这一招。
“人总是在问自己各种问题。”乐进:“所以人们总是在彷徨,总是在感慨。问的多了,他们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
韩凝正在拼力阻挡。
乐进依然是那招,嘴里继续着:“其实答案很简单,只要你不再问问题。”
类似的事情,于此同时发生在了人马宫。
只不过也有区别,那就是两个人都在一直用同一招。
邵广听到了玉正平最后的喊话,深深记下,开始绕。绕来绕去差点迷路,最终决定在一个看起来不是那么迷的地方停下,进入。
于是他来到了人马宫。
刚入宫内,一只羽箭便疾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