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说话便见到一群群的乱兵用先前几倍的速度屁滚尿流的跑回来,就连赵能与周胆二人家丁都制止不及。
赵能抓过一人,吼道:“怎么回事,前面难道还有永安军的人吗?”
这乱兵虽然被赵能抓住,但眼光却一直朝后不断看,生怕什么人追过来一样。
“快跑吧,胡斐都死了,永安军打过来了!”
“什么,胡斐居然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赵能略一沉吟。
不止前面,三面都有溃兵跑回,看这样子,势力难回,倒不如召集人手从西门突出,料想春节夜晚,定不会有多少官兵把守!
想到这,赵能吼道:“攻下西门,出了城便是咱么弟兄的天下!”
一众的乱军遂往西门涌去。
赵能一行人见到西门那边仍是漆黑一片,遂是心下大定,狂笑不止。
忽然间,西门城墙上忽的亮起阵阵火光,一队队顶盔贯甲的永安军士卒不知从哪冒出来。
他们冲出来后分成两队,一队登上城墙严阵以待,另一队由顾三麻子带着朝赵能等人冲去。
城上一身铁甲的永安军正兵陷阵五营统领,镇城千总杨利清冷喝道:“军门有令,乱军冲门,格杀毋论!”
杨利清说完,城上的永安军兵士皆是齐声一喝。
“格杀毋论!”“格杀毋论!!”
正乱兵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顾三麻子提着一口长刀,率半数五营军士鬼叫着冲进去。
由于永安军严格的军规,让这些士卒几乎都是憋着一股劲,此刻他们见到的不是乱军,而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军功在向他们招手。
冲进去自然是没有丝毫的留手,顿时便是一阵的血肉横飞,一千多名永安军五营军士如狼如羊群,所到之处乱军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
被杀的溃败不堪,直往东面溃败而去。
“杀贼!”
这个时候,从东面响起一阵喊杀声,乱军们惊骇的见到,又是一群不下千人的永安军甲士朝自己冲来,他们身上的铁甲看在这些乱兵眼里,仍是亮闪闪的。
为首的正是面色凶狠的石刚与王大山两人,身后的永安军士卒唯恐落后,紧随着冲过去,与乱军搏杀在一起,喊杀声顿起。
这些乱兵被永安军凶狠的样子吓怕,根本提不起一丝一毫抵抗的心思,乱哄哄的往南北两侧退去。
正这时,两侧有响起轰轰的步子声。
只见两面盾阵出现在众人眼前,永安军陷阵一营与二营的士卒列着严谨的盾阵赶来,以四面合围之势将乱军包围在西门。
到了这个时候,赵能终于看清了,无可奈何之下,也是挥舞着手中大刀,恶狠狠的道。
“弟兄们,咱么被这萧亦摆了一道,杀出去还有一线生机,杀啊!!”
俗话说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这些刚冲出军营的乱兵呢。
见到四面皆是永安军的人后,已是躲无可躲,索性便追随赵能嘶吼着,潮水般朝四处冲去。
似是料到乱军有此一闹,四面的永安军军士皆跑回盾阵中,一人大步而出,手中系着红丝带的大刀一挥。
“鸟铳队,放!狠狠的射!!”
刘通下令后,从西面城墙上与三面的盾阵中忽的直立起一排排的永安军鸟铳手,粗略估计居然不下两千人之数。
即便是鸟铳手,也是人人一副精铁甲,头戴帽儿盔,黑洞洞的铳口对准这前方的乱兵,炒豆般的‘砰砰’响声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