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黄云发送来的马,眼中的欣喜之色顿时荡然无存,淡淡哦了一声,萧亦道。
“原来是名满天下的黄东主,这批马本将是无福消受了,你等请自便吧!”
说完,礼貌的朝赵汋莲与陶轻凤两女笑了笑,萧亦翻身上马,大手一挥直奔府邸。
“前进!”
数道喝令声传来,永安军的将士没有一个人去看那些狗仗人势的仆人一眼,迈开坚定的步子,朝北大街而去。
陶赵两女穿的亭亭玉立,也很看不惯黄家的做派,各自对萧亦恭敬的一个回礼后,陶轻凤妙目仍是在萧亦背影上,流连忘返。
赵汋莲掩嘴笑道:“妹妹不是看上这萧亦了吧?”
若是一般女子听到,必然会羞涩退让,但陶轻凤妙目仍是不肯离开萧亦,道:“这种英雄豪杰什么女子见了会看不上。”
赵汋莲见陶轻凤不似说笑,挽了挽衣袖,玉手试探到陶轻凤脑门上,纳闷道:“这也没烧啊,妹妹怎么竟说胡话呢?”
闻言,陶轻凤收回目光,对赵汋莲道:“姐姐怎么看?”
赵汋莲看了一眼萧亦,轻声道:“萧亦却是人中豪杰,但其已有妻子,况且恩爱之情大同东路都传遍了,妹妹不会是想嫁过去做小吧。”
陶轻凤想了想,仍是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
见这样,赵汋莲更加惊讶,急忙道:“妹妹可不敢乱说话,这样你爹那…”
陶轻凤却没有一点顾虑,看向萧亦消失的方向,痴痴道:“就算是全家都反对,我也跟定他了。”
“你…唉…”
赵汋莲看着陶轻凤,仿佛和平日雷厉风行的样子换了个人,也是为其担忧的长叹口气。
这管家正洋洋自得,三百余匹后金壮马,料想没有人会拒绝这个诱惑,就连他都在觉得浪费,何必在这区区武夫身上花这么多本钱,简直太可惜了。
这管家脑海中甚至脑补出了萧亦卑躬屈膝的场面。
不过事与愿违,萧亦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带来的马,随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好似他带来的并不是三百匹壮马,而是三百块石头。
而且对他的态度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是瞬间冷淡了下来。
“萧亦,你可莫要后悔!”
这黄家的管家惊愕之余,也听到周围军民的嘲笑声,虽然大部分人都在极力控制着,但仍是不免乱哄哄传来一片,顿时又惊又怒,发狂般吼着。
见到管家愤怒,便有几个一直拍马屁的仆人上前大骂道。
“什么狗屁的萧亦,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就是,怕是吓得屁滚尿流逃跑了吧!”
这几个仆人大骂不已,永安军中的将士本是充耳不闻,但却越骂越难听,就连周围的士绅、商户等都在窃窃私语。
经过的永安军士卒都看不过眼,但没有得到萧亦的命令,也只得强忍着,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们教训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丁。
几个鸟铳手经过这些家丁时,忽的啊呀一声,手中鸟铳‘走火’朝身侧放了几铳。
猛然间,几声巨响掩盖住了此地的议论喧哗。
那些正叫骂的家丁哪里近距离听到过这等巨响,声音爆响起时,都将他们吓下意识得一哆嗦,口中的骂声随即消失,更有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朝人群里不断的挤。
引得周围的军民百姓一阵恶寒。
正这时,刘通策马过来,一瞪大眼,故意吼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