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萧将军、杜大人,你们三人各率本部,随本督坐镇中军!”
“谨遵督师令!”
……
大约半个时辰后,韩世猛正率所部万余,缓缓推进,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
虽然是行动谨慎迟缓,但一路上少有任何的阻拦,很快就到了已经溃败的前营营盘中。
这时营盘中的营帐多被引燃,滚黑的烟束冲天而起,却是死一般的寂静,等到军士搜索后,除了烟束与满地的死尸外,竟空无一人。
韩世猛正欲几个将官商议,要不要禀明督师。
“杀!”
两侧忽的响起喊杀声,身穿红色衣甲的鞑子汉军喊叫着冲来,与韩世猛的官军撞在一起。
厮杀半晌,鞑子汉军便如潮水般退去,韩世猛正疑惑时,原来是孙承宗听闻有战,立即派杜松率一万官兵前来支援。
不过新的疑问来了,鞑子是怎么知道督师派援军过来的?
双方仅仅是小战,本来是鞑子汉军埋伏,占尽了优势,但韩世猛率标营军士,身先士卒,身中数刀仍不后退,硬生生使得战场形势逐步好转。
远远的一座山头上,一个汉军将官身子如筛糠般抖动,眼前的披挂镶红旗重甲的阿济格。
“主,主子,奴才马上率人去再攻,此次一定能成…”
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怒之下的阿济格一刀杀死。
“贝勒饶命,贝勒饶命啊!”
吓得这汉军将官身侧的另一个汉军将官一下子趴在地上,扣头求饶不止。
阿济格只露出一双凌厉的双眼,这时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那汉军将官:“奴才,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是是…”
这汉军新任的主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军中。
韩世猛两万余人正在营中重新布置,四面却又响起轰隆隆的步子声,鞑子汉军再次挥舞着刀枪杀过来。
两军相接,这次的鞑子汉军个个仿佛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无论如何就是不退,疯狂的涌上来。
很快,韩世猛手下的官军便开始有些吃不消,在汉军的疯狂攻势下,两万人被一万多人打的节节后退,开始出现溃逃现象。
不少人趁着韩世猛注意不到,偷偷溜走,而且越来越多。
韩世猛率标营军士奋力死战,也吸引了一批的敢战军士,死战不退。
正这时,哭喊声传来,身旁的军士扔下武器,什么也不管就跑。
“鞑子,鞑子来了!”
“快跑啊!”
四面的山头上皆出现一抹黑线,韩世猛砍死一个鞑子汉军军士,细细看过去,竟然全是浑身铁甲的鞑子骑兵。
“别跑,不要溃,等督臣和萧亦来救援!”
杜松也极力约束那些原邱禾嘉手下的军士,“回来,督臣快到了!”
这些骑兵在四周的山头上静静矗立,只能看见他们充满嗜杀之气的双眼,仅仅立在周围,就给中间厮杀的明军一种不可击败之感。
这个时候,中间的鞑子汉军如打了鸡血一样,人人悍不畏死的冲上来,纵使韩世猛与杜松各自率标营死战不退,也已经于事无补。
大势已去,两万大军兵败如山倒,明军哭喊着争相往后逃,恨不能爹娘给自己多生几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