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一个已经能让女人怀孕的男子,怎么连这些都不懂?”
顾昀怀着悲愤又郁闷的复杂心情,缓缓咽下了这口气。
自己已经是能让女子怀孕的男人了,不跟小女孩子一般见识。
隔着屏风,白蔻听见里面没动静了,她也闭了嘴,两人一起安静地等着汪春儿拿热水进来。
可没一会儿,白蔻重新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世子,您在做什么?”
“当然是脱衣服。”
“热水还没来呢,您不用这么急,早上露重,小心着凉。”
“就这么点时间不要紧,等汪春儿来了别让她进来,我不想看到她,你拿热水进来。”
“世子,您能卷着被子么?婢子真不想长针眼。”
顾昀再次悲愤且无语地将被子卷在身上,盖得严严实实,连肩膀都没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汪春儿提着一冷一热两水壶进来,白蔻先把水盆巾子拿进屏风里头,接着再将水壶放进去,从头到尾都没看顾昀一眼,然后就带着汪春儿一块在外间等候。
顾昀动作飞快,两盏茶时间就将自己清洁完毕,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再唤人进去收拾。
听见召唤,白蔻带着汪春儿走进卧室,将用过的水盆和水壶分别拿出去,白蔻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准备往浴室去时,顾昀叫住了她。
“那个不要给浣衣房。”
“哪个?”
“就是那个。”
“哪个?”
“你这么懂,不要跟我装傻。”
“哦,原来世子是指这个。”白蔻抖开中衣裤,露出卷在里面的一截犊鼻裈料子。
“对啦对啦,就是那个,不要拿给浣衣房洗,你们在后头洗一洗就好了,我觉得贴身衣裳还是要自己人洗比较放心。”
“行,世子您说怎样就怎样。”
白蔻抱着那一团衣服走到外间,等汪春儿回来就一并给她,让她拿去后头把犊鼻裈洗了,中衣裤再跟昨天的脏外衣一块送去浣衣房。
汪春儿接过衣服,想起半夜的事情,脸上一片绯红,低头匆匆走了。
“世子再继续睡会儿吧,等丫头们来侍候您,婢子先回后头梳洗一下。”白蔻往卧室里扔了一句话就走了。
顾昀一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白蔻回后头迅速地梳洗更衣,去水井房打水时,见汪春儿正在用胰子清洗少爷的犊鼻裈,脸上的红晕就没消散过,昨晚的事情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重复闪现,甚至都有些腿软得无法站立。
“汪春儿,你没事吧?发烧了?”
白蔻见她脸色红得实在不像样,关心地问一下。
“没事!没事!谢白管事关心。”
“这剩下的几天在世子面前小心些,他被你摆一道还没咽下这口气,随时有可能挑一个你值夜的日子,说你半夜偷摸爬床意图不轨。”
汪春儿这次是真的腿软得差点跌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