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高采烈的少年很欢快地走了。
等他走后,奚辞睁开眼睛,稍稍一挺身,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怀里一起躺在沙发上,亲着她的脸说道:“我弹的比他好听,你想听么?”
郁龄推开他,“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
“我没吃醋。”奚展王死不肯承认。
郁龄从来不和他争辩这种话题,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一边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的妖男道:“我要去泡温泉,你不许跟来。”
沙发上挺尸的妖马上一跃而起。
不跟的是傻瓜!
等夜幕降临,郁龄手软脚软地被某个妖男抱回木屋时,忍不住朝他漂亮的下巴咬了一口。
妖男一脸妖媚柔顺,仿佛逆来顺受,将她喂饱肚子后,又亲亲密密地抱着她出去晒月光了。
郁龄坐在他怀里,看着身边的妖男一秒从妖艳贱货变成冷酷美男,仍是有点儿不太适应,盯着他脸上仿佛凝了霜的妖纹,不由得有点怀念人类形态时的奚辞了。
虽然这段日子面对的都是他现在的样子,可她最熟悉的,仍是最初所见的那个清润如玉的青年。
“你什么时候能恢复人类时的样子?”她忍不住问道。
“再过段时间。”他冷冷地回答。
“一段时间是多久?”
“可能在年底吧。”
郁龄松了口气,年底他能恢复人类的样子,到时候过年时,就能陪她一起回乌莫村过年了。
她伸手摸了下他冰冷的脸,被他抓住手后,那种冷冰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握紧了她的手。
郁龄没有抽回来,而是将身上裹着的毯子拉开,赤着脚踩在盘龙藤上,那由藤蔓织成的网,非常密集,踩在上面的叶子上,感觉整个脚都有些凉。
神色冰冷的妖坐在那儿,淡淡地看着她。
紫色的瞳孔,倒影着踩在盘龙藤上的人类的身影。
旁边有根小藤蔓试探性地勾了下她的衣摆,郁龄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它,摇了摇,方才将它放开。这个举动显然刺激了其他的盘龙藤,整片山壁上的藤蔓无风簇动,叶子簌簌而响,追着她而去。
郁龄吓得一下子蹿回了奚辞身边,被他顺势地搂着后,窝在他怀里探头看去,发现那些盘龙藤已经恹恹地缩回去了。
一时间,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撩了几次后,她终于玩够了,窝到他怀里睡觉。
一个月的假期过得很快,除了那次袭击事件外,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住在妖的地盘中,仿佛与世隔绝,基本是没办法感觉到外面的风云变化。
九月底,郁龄接到了《汉宫风云》开机的消息,接着要进组。
晚上,郁龄坐在盘龙藤上,听着身边的妖捏着叶子吹了一曲小夜曲,直到一曲完毕,她笑盈盈地看着他,说道:“我要走了。”
他看过来,没有说话。
“这次我在戏里的角色是个女二,汉宫里的公主,和女主是好姐妹,不过最后出塞和亲了,死在塞外,前期的戏份不少。”她慢悠悠地说,“等拍完我的戏份,估计天气也冷了……”
说完,她将脸挨到他的肩膀上,被他顺势搂住时,她笑着说:“我让人帮订了后天晚上的机票。”见他依然冷冰冰的,她推了他一下,“喂,说句话啊。”
“说什么?”他冷冷地道。
“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嗯。”
“嗯是什么意思?”她不依不饶地问。
他的回答是,直接将她摁压在藤蔓上,低头就吻过来。
第二天,郁龄刚起来,就被幽怨的妖男缠住,“别回去了,你舍得将我孤伶俐伶地留在这里么?”
郁龄拍拍他,“别闹,这是工作,我要赚钱养你。”
“能不能推了?”他打着商量,“要不付违约金吧。”
郁龄没理他,直接起身。
一整天,郁龄都无视了身边的妖男幽怨的眼神,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反而是妖男最后自己不知道怎么办了。
奚辞很想直接霸道地将她留下,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反正妖只追求本心,贪享欢愉,怎么高兴怎么来。可他清楚地知道她不喜欢这样,决定的事情不会改,要是他真的强硬地将她留下,她估计会留下,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郁龄晾了他一天后,见火候差不多了,对他道:“你不想和我分开,也可以。”
奚辞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而是微微眯起眼睛看她,知道她还有下文。
“我的血挺多的,失去个几百毫升应该也没事。”郁龄用一种非常轻快的语气说。
“不行!”他拒绝了这个提议,抿紧了嘴唇,连脸上的妖纹都严肃起来。
这段日子,郁龄已经领教过他的脾气,对于他的拒绝并不意外。
事实上,她也尝试了好几次要将自己的血放给他喝,可惜没一次成功的,他盯她盯得非常紧,根本不给她机会,连她流一滴血的可能性都没有。
郁龄看了他一会儿,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非常和气地说:“所以,明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