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乌欲对三人都感到一些陌生。
“我没有想过反大哥,我只是想令出如山。大哥已经被神化了,我更难以超越。臣?陛下?朕?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自幼瞒我到现在,何时告我?”
乌欲双拳攒紧,做着辩解,神色间不禁出现恼怒,最后的疑问出口,肃杀瞬起,欲掩盖他内心的慌乱。
乌欲没有取代赢的心,更无从去谈造反,他慌的是李斯的陌生,以及自己的看不透。
试想,有朝一日当你发现,自幼长大的兄弟,自己一直都没看清过,是否会慌?
“你进入了误区,没人想过你会反少蛮主,至少你的本心不是如此。但你做的事情太过,凌驾于军队之上,看似分出兵权,实则独揽军中大权于一身,这些手段会令人误会。也会招来下属猜疑,时日短难以看出,待两三年后,你军中定会有这样的声音。”
“铁鹰军是秦皇的,还是你乌欲的?到时,你如何作答?你若说是少蛮主的,军威立减!你若是你自己的,军心必乱!到时,你如何自处?”
“若再出一些野心家,皇袍强加你身。你又该让少蛮主如何自处?”
李斯亲手为乌欲沏了一杯茶,待乌欲抿茶间,缓缓说道,话音语气都很寻常,似在说些家中琐事。
“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一切还来得及!”突然,霹雳炸起,李斯变了样子。如刀双目直盯乌欲面颊,好似能看透乌欲的心一般。
“咔嚓....”茶盏落地,摔的四分五裂。乌欲仰头看着李斯,目中陌生更浓。
但数息过后。乌欲面色突然平静了,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但紧随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疑惑。
不过,想到的这些足以让他平静。甚至散去目中陌生,一抹温馨重新取而代之。
“呵呵,原来三哥想问的是这一句。我明白了。不过我背后真的没人,若说真的有,也只能是大哥,驭下之术也是大哥指点了数月,让我自己懂。”
乌欲嘴角掀起笑容,李斯前面的话分量太重了,动辄便是造反,大军必乱什么的,直到李斯喝出最后一句话,乌欲才明白。
原来是自己的改变太大,令李斯有些陌生了而已。李斯也是怕自己常年在外,受他人迷惑,做一些不自知的事。
“三哥,你这次真的想多了。”乌欲笑容增大,很是亲切,看着仿若定格了的李斯,起身为李斯沏了一杯茶,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可......呵呵,不说了。”
李斯双目眯成了一条缝,思索之色不断流转。同时口中呢喃,不过话说到了一半便打住,落座后岔开话题继续道:
“我先前所说你要铭记心中,即使少蛮主让你这般做,你亦不能骄纵。返祖峡谷为造势之地,而造势之人,立威之人,必须是少蛮主。”
李斯指着桌面未干的水痕,用力的敲敲,好似要将这句话敲在乌欲心里。而乌欲也似有所懂的点点头。
李斯面色一松,继续说道:
“至于军心能否系你一身,这不是一战之威,亦不能强求,更不是些许心机就能促成,否则只是一时之快,一世之悔。”
“军威是通过胜仗来积攒的,而主将之威亦是此理,只要你能让铁鹰军一直胜下去,那么所有人都会服你,人心不可强求,军心更是如此,将士听令即可。你的最大依仗还是少蛮主的信任!”
在说道‘少蛮主的信任’时,李斯目中闪过异色,不过很快闪逝,话音如常:
“你可看看蒙恬,他用过什么手段?没有,他的手段都是用在家敌身上。六年时间,万宝楼的周姓兄弟,春秋城的左右蛮主,黑冰台的无数谍士,以至于四十城主,数不尽的大小将领,全部都甘他所用。”
“为什么?因为他们坚信,蒙恬做的所有事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少蛮主!蒙恬用了六年,所以水到渠成,铁鹰军才多少年?所以,不要着急!让将士们看到你的心,将士们才会让你看到他们的心。”
“到时,你麾下之人就会明白,你们效忠的其实只有一人,那便是秦皇!”
李斯口中不断说着,食指亦不断点划。待他说完,桌面上那条水痕变了,成了赢的面孔。
这个赢,威严感极强!
“四哥一席话,乌欲茅塞顿开,先前是乌欲贪快了!”乌欲起身,第四次躬身一礼,比起前三次,乌欲敬佩更浓,感激更甚。
“对了,日后称呼也需改,直言我们名字便可,少蛮主那里你随意。”李斯待乌欲起身后,低头品茶,跨越了二十余年的话再次说出。
“还是于礼不合?”乌欲亦问出了幼时知晓的答案,不解很浓。
“对,这是为臣之道!”李斯抬头,目中闪过莫名,斩钉截铁的说着。月票,谢谢了!(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