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儿听见,忙转而笑道:“是了,还是吕掌柜懂,不知道事情是在几时?我好快些准备”
吕掌柜笑道:“就在八月初一日,在敝店烨丘的分店中。”
李花儿心中算着日子,故意为难地说道:“时间可是紧些,如今我铺子里,还有几件大买卖呢。”
带着炫耀的语气。
吕掌柜在心底冷笑。
不过就是巴上京城的关小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京中的关家,如今自己的事情尚且料理不清,又因着婚事的事情得罪了祁王,正焦头烂额呢。
不然一个千尊百贵的大小姐,怎可能跑到这儿地方来躲着?
只有李花儿这样的小百姓,才会有这种抱上了大腿的念头。
不过面上,吕掌柜依旧笑得诚恳,道:“时间够用了,李掌柜的本事,吕某是知道的。”
李花儿拿了一下架子,这才点头道:“是,既然如此,那就说定了,到时候小女一定去。”
吕掌柜得了她这句话,再懒得多说了,便一拱手:“既然如此,吕某到时恭候了?”
李花儿回了一礼,也懒得说什么了。
吕掌柜既然成了事,便仰着头,往外走了。
李花儿倚在柜上,正琢磨着事儿。
李果儿见状,正抛下要问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
是吕掌柜。
紧接着,又是一阵哄笑声。
李花儿和李果儿对视一眼,忙到铺子门前,探着头往外看。
只见吕掌柜狼狈地坐在前面十字岔口的路中央,气得也不知道对着谁在嚷嚷:
“谁扔的瓜皮!这般缺德。”
周围的人纷纷都躲避着,也有捂着嘴、指指点点笑的。
李果儿看见这一幕,忙缩回头,也开始偷笑,小声骂了一句:“活该。”
李花儿轻轻一戳她的额头:“怎么好笑别人。”
李果儿对她做了个鬼脸:“难道姐姐不是在笑?”
说着,开开心心地依旧回到柜台后面,继续打算盘。
李花儿也跟了过来,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忽然神秘兮兮地问:“果儿,过些日子,姐姐带你去州府,可好?”
李果儿一听,便知道李花儿是要带她去扑卖大会了。
她还没去过州府呢。
其实就连李花儿,也不过是当年铺子开张、商队建起的时候,跟着去了两次州府,登记商引罢了。
当朝商引依着级别不同,分为好几种。
一种是县衙办的,可为一县之内的行商与铺户之用;
一种是州府办理,拿着这商引,便可将买卖做到整个平水州了。
再一种则是省道办理,拿着可以将生意做到整个省道。
不论是行商还是铺户,换个地方,便要重新去办理一次商引,办理的过程也颇为麻烦。
所以,李花儿去的时候,便没有带着李果儿。
这让李果儿一直很遗憾。
所以现在她听见要带着她,眼神立刻变得比以往还亮了,随即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