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他评断,又指着那书箱,“她给你修好了?”
语气揶揄。
他知道这书箱是李花儿的手笔。
吴灵均点点头,打开书箱,伸手开关了一下两个暗格。
新作的暗格里,有个纸条。
吴灵均取出来看了看,递给沈珩。
沈珩扫了一眼其上的字,想了想,不由抚掌大笑:“她很关心你。”
吴灵均红了脸,不好意思说话了。
沈珩看着他的样子,又来气了。
“你就不如你弟弟爽利,”他摇头道,“有些事情,瞻前顾后的反而不好。”
吴灵均依旧红着脸,反驳道:“学生倒觉得,有些事情,瞻前顾后一下,才是好的。”
沈珩还想要反驳,却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便颓然地摆了摆手,道:“罢了,你们这耍花腔的事情,我才不管呢,一个天聋一个地哑,写成戏本子都要闷死人了。”
他是最没资格说“不应瞻前顾后”的人。
前世,若他多想一些,事情怕不至于发展到后来那般。
吴灵均应道:“是,这事情,学生自己会处理好的。”
沈珩换了个姿势,揉着那条伤腿,道:“她说的那个话,你怎么看?”
吴灵均答道:“学生觉得她虑得是,事发突然,我们都在查谁害了柳飞,又是如何害的,却没想过为什么死的人,偏要是柳飞呢?”
“你打算如何做?”沈珩撑着身子问他:
吴灵均道:“自然是从柳老三身上查了。”
沈珩点头不语:“你不好动,我来查他。”
“是。”说着这个,吴灵均又道:“先生,今天街上,有人跟着我。”
沈珩皱眉一惊:“什么人?”
吴灵均摇摇头:“我没看见,是花儿告诉我的。”
沈珩因吴灵均对李花儿的称呼,而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说清楚!”他怒道。
“她问我要钱,又说我不给她钱,被别人看到可怎么好。”吴灵均道,“所以我觉得,肯定是有人跟着我的。”
沈珩一阵气恼。
这话有逻辑吗?难不成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吗?
不过到底也不能轻忽。
是以,他道:“那这几天除了衙门,你更不能到处走了,崔捕头虽然有些本事,也看不住整个城。”
他眼睛扫向吴灵均的肩头:“再偏偏,就真是脖子了。”
就在柳飞出事的第二天,柳家人来闹的时候,族中一人突然就用刀子,戳在了吴灵均的肩头。
幸亏有崔捕头眼明手快按住了那人,否则后果也不堪设想。
这样的消息,自然不能传扬出去。
吴灵均听见这话,抬手摸了一下肩头的伤,沉吟半晌,才道:“先生,这些天,能将小喜暂借学生吗?而是那杜爷的事情,还得劳烦他。”
沈珩哼了一声:“不能,我如今这样,没人在身边可不行。”
吴灵均道:“篆儿可以留下的。”
沈珩翻了个白眼:“太傻了,我不要……罢了,这段日子我就先住在书院吧。”
吴灵均拱手道:“如此,多谢先生了。”
这边,那师生二人安排布局着,那边,李花儿已经回到了铺子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