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缓缓回头,玄微诧异道:“你还在脸上画了?”
胧月老实巴巴的摇了摇头。
脸上画的跟豹子似得,玄微干咳了两声:“把你的字拿来。”
胧月站起来他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渲染了大片的墨水,加上她蓝色的羽服上面的白纱,像水墨画一般,如此,胧月向前一步,他后退两步,察觉不妥,就不再动弹,胧月把竹简递给了他,玄微并未接过去,只是站在原地淡淡道:“你帮为师拿着就好。”
玄微看了眼这字,写得歪七扭八,但已经和自己的字有一分像了,她初学写字,自然是模仿着来的,“好了,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胧月八岁时,便已经开始压制魔印,从此她便被关进闭关禁地旁边的藏经阁了,直到成人时,胧月已经不适宜留在玄天阁与玄微共处了,扶摇才将她留在了上清观,从此和师兄弟们才有了往来,然而大多数时,大家都是有意在排挤她,因此,这些年她活的十分痛苦。
胧月这一日,刚拜别玄微,回到住处时,正巧看见妙华,妙仪一群女弟子在院落中赏月,见胧月过来后,妙华率先对她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听说你在玄微长老那学习腾翔之术?”
其她女弟子听到这话,如何不羡慕,胧月也不知道她们盯着自己在看什么,直到妙华对她道:“过来,吃块饼饵,这可是今天的贡品。”
妙华说着将手中的饼饵递给了她,妙仪在一旁扯了扯妙华的袖子,“师姐,这饼饵里面有降魔符咒,怎么能让胧月吃这个呢?”
其她女弟子并未过去阻拦,因为他们也好奇,胧月究竟是魔还是仙,不知道她吃了这降魔符咒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妙华见胧月接过去饼饵,低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胧月是我们的师妹,这可是驱邪的好贡品,我们能吃的,师妹为何吃不得?”
妙仪向来胆小谨慎,“不行啊,若是真的吃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胧月吃完后,一旁的弟子道:“哪怕什么,妙仪师姐善于医术,妙华师姐善于调香医人,又是扶摇掌门的入室弟子,还怕救不了人吗!”
妙华盯着胧月笑道:“味道怎么样。”
胧月只是淡淡的回应了句:“并无不同。”
妙华点头笑了笑,将她拉进了女弟子堆里,大家见她相安无事,继续他们的话题,听着她们说说笑笑,胧月只觉得自己有些胸闷,而且闷得喘不过气,全身如同火烧一般,似乎有一个人在自己体内燃烧,一定是刚才的饼饵,早就知道她没有安好心,胧月想起凌风师兄对她说的话,如果还要任人欺凌,便是有辱师门,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让师尊蒙羞,不要忘记自己可是玄微长老的入门弟子!
胧月趁他们不注意,取出了一瓶符水,施法融化进了茶壶中,这符水无色无味,又难以察觉,见她们聊得兴起,起身缓缓离去。
深夜,妙华带着一群女弟子不停的敲着胧月的房门,她也喝了符水,痛苦异常,顿时魔性大发,打开门,见妙华她们纷纷捂着肚子道:“你好狠的心,我们热情款待于你,你居然给我喝符水!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样的符水,为什么我肚子这么痛!”
“就是,纵然你是玄微长老门下弟子,也不能如此欺负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