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启禀燕王,胧月姑娘前一日刚染上了风寒,现在时辰已经这么晚了,恐怕胧月姑娘她已经休息了,不如今晚老奴让醉仙阁新来的几位清倌人侍奉燕王,将就一晚,明日再请胧月……。”
啪的一声,燕云澈手中的折扇已经打在了她脸上,“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火辣辣的疼痛倒是提醒了她,得罪尊贵的客人,顶多这一千两银子不赚了,可若是得罪了燕王,这条命可能都不在了,还是保命要紧,她咬咬牙,给燕云澈磕了几个响头,“老奴罪该万死,老奴有罪,这就请胧月姑娘出来。”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谁知燕云澈突然在身后叫住了她,“等等。”
燕王素来好色成性,她原以为他是反悔了,回头欢天喜地的问:“不知燕王还有何吩咐?”
燕云澈起身站了起来,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投向了涟月阁,“你不是说她病了吗?夜来湿气重,免得加重了她的病情,现在时辰的确已经很晚了,不如本王亲自去看她。”
闻言,鸨母连站都站不直了,直接一屁瘫坐在了地上,拼命的朝燕云澈磕头,哆嗦道:“燕王饶命,胧月姑娘今晚在侍奉客人。”
燕云澈专心盯着手中的那把折扇,也不看她,“看来你是真的没把本王的话挂在心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就给这位客人换个姑娘,杵在这里等死吗。”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涟月阁。”
说着她起身哆哆嗦嗦的朝涟月阁的方向走去,燕云澈紧跟其后,坐在涟月阁门前的石桌旁边,见鸨母敲响了房门,不由扬起了嘴角,饶有兴致的盯着这一幕,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
“胧月姑娘,胧月姑娘!”
一盏茶的功夫,涟月阁的房门打开了,鸨母见胧月和淸玄同时站在她面前,陪笑道:“这么晚了,还打扰二位休息,还望贵公子不要怪罪。”
淸玄是仙,本身就有种让人不可小觑的仙威,“无妨,你且说有何要事。”
纵是厚脸皮的鸨母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可一想到燕云澈还在她身后,只好鼓起勇气,结巴道:“是……是这样的,胧月姑娘本是我们燕王的女人,你看……这……这燕王他今晚指名让胧月姑娘侍奉,还望贵公子移驾雅涧,老奴再给公子物色几位更漂亮的好姑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淸玄棱角分明的面孔依旧平淡从容,一言一行仿佛有一种摄人的魄力,不紧不慢道:“凡事有先来后到,既未婚娶,胧月姑娘就不算是他燕王的女人,恕难从命。”
鸨母见他不像是一般人,自知惹不起,只好将目光投在了胧月身上,“胧月姑娘,咱俩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您看……要不您来劝一劝这位公子?”
“姑姑,我只管接客,这接待谁可是您吩咐的,胧月又岂敢擅自做主。”
鸨母恨不得跪在胧月前面,焦急道:“好姑娘,您就权当帮老奴这一次,再说……今晚接待客人,可是您主动提出来的,这不是打老奴的脸吗?”
胧月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鸨母,心想,现在知道让自己做主了,殊不知多少姑娘因她的一句话,毁了这辈子的清白,“今晚主动接待客人,是我提出来的,但这接待谁,不接待谁,可是姑姑您说了算。”
“那老奴说,现在要姑娘接待燕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