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似乎带着病态,“喂?哪位?”
姚大山赶紧道:“你好,我叫姚大山,请问诸葛府主任在不在?”
电话那一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你就是姚大山?诸葛府跟我说起过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姚大山道:“你是胡爷爷吧?是这样,我无疑中得到一个符,可不清楚是驱邪符还是镇妖符,我想画一张试试,可我不知道制符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哦?是那本兽皮书里来的符吗?”
姚大山道:“这话说起来有点长,是这样,我在看这本兽皮书的时候,我爸他看到了。他告诉我这个符就是从兽皮书上描绘下来的,只是我爸他糊涂了,记不清这个符究竟是镇妖符还是驱邪符,甚至我都不敢确定这个符是不是他胡乱画的。”
电话里苍老的声音道:“原来是这样,制符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焚香念咒是必然的,如果特殊符需要时辰和天象配合才能完成。这样吧,你有时间就过来一趟,没时间的话你自己试着画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灵验。”
姚大山为难的问道:“可是没有咒语只有符怎么办?”
“这样的话,你就在焚香的时候念三遍焚香咒就行。”
“谢谢胡爷爷。”
电话另一头道:“大山,这个符如果真是兽皮书上的驱邪符有可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你可以将这道符贴在胸口试一下。”
姚大山听到这话眼中一亮,心里开始起伏不定,就像是干枯的河道迎来一股洪水一样冲撞着河提。如果真的生命将得到延续,这是一件大事,没有什么能与生命相比的大事,姚大山的心里如何能不起波澜?
“谢谢胡爷爷,我会试试的。”
当晚姚大山就去了山上的小屋,虽然是初冬但夜里山上格外冷,冷飕飕的风吹的脸庞都冻红了,手脚冰凉的难以忍受。不过,这些与生命相比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冻也值得。
摆上案桌,焚上香,一切准备妥当,姚大山开始念咒。可这时候他忽然看到前方不多远的地方有一对幽幽的眼睛在看着他,这让姚大山心里一沉。
“不会遇到了狼了吧?”
今天注定没法完成这道符,有只狼在附近姚大山不会完全集中精力制符,总要小心狼带来的威胁。以姚大山今天的身手一只狼奈何不了他,但是为了堤防狼偷袭还是小心为妙。
将案桌搬回小屋里,收拾妥当又转身回家,他顺手还拿着一张铁锹在手里,即便路上遇到不要命的狼也不会吃亏。
一般来说狼是不会袭击手里收东西的人,尤其是一个年轻力壮的人,但是今天的狼却铁了心要跟姚大山过不去,它紧紧跟着姚大山,凶狠的眼光不断闪烁。姚大山都感觉纳闷,以前也听说过村里有人遇到过狼,但是因为拿着工具的原因,没有那只狼愿意袭击一个带着工具的人,都是半路就灰溜溜的走了,而今天的狼已经跟了他一路了。
前面一个小土坡,小土坡对面是一条很深的沟,中间是一条羊场小路,而小土坡前面是一片坟场。当年的姚大山就是在这里遇到骚皮子,而今天又到了这个地方让姚大山想起当年的事情,今天的情景与当年何其相似?
姚大山回头看了看后面的狼,嘴里自言自语道:“会不会还是骚皮子在搞鬼?”
姚大山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开始默念清心咒预防被骚皮子魅惑住。但是这一次没有遇到阴祟遮眼,路还是那条路,只是后面有条狼紧跟其后。
过了这个小土坡就能看到前面的村子,姚大山也不怕,慢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突然从沟里面窜出一条狼上来,这条狼上来就咬住姚大山手里的铁锹。狼的体型很大,力气也大,它紧紧咬住铁锹不松口,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让人心生惧意。
姚大山先是被这条狼吓了一跳,而后回过神就踢过去一脚,这一脚狠狠踹在狼的脊背上,但是似乎没有给这条狼多大的伤害,这条狼还是紧紧咬住铁锹不松口。
而这还是姚大山听到身后有声音,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后面的那只狼也扑过来,姚大山心急,他用处吃奶的力气将铁锹连带着咬住铁锹的狼抡起来,轮向后面扑过来的狼。
“汪……”
两只狼撞在一起发出惨叫声,但是这两只狼并没有退走的意思,它们在地上滚动一圈就爬起来做出进攻的姿势,嘴里不断的呜咽着,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姚大山。
古怪,今天的事情有点古怪,姚大山眼光不断向四下乱瞅,果然,他瞅见不远处有两只骚皮子在草丛里跑过,今天的事情果然跟它们有关。
姚大山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明白这骚皮子怎么自小就与自己杠上了?时隔多年有找上门来了,难道它们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