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钥匙,打开手铐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那半截铁钉始终抠不出来,而且越拨弄越靠里边。已经死死得卡在那里了。
唐凯丽已经松了绑,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得看着我们俩。
血人急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大仙,你倒是给出出主意啊。”
唐凯丽指指我手里的枪:“用枪打开不行吗?”
血人大喜:“好主意,就这么办。”
我拦住他:“你试过吗?”
血人说:“没试过,但是在电影里见过。”
我说:“你这一枪下去,子弹跳起来,这么近的距离,没准能打死我。”
血人挠挠头:“那可怎么办?”
我们两个商量了很久。终于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姿势。两个人全都躲在铁椅子下面,然后枪口对着椅子上的手铐。
血人紧张兮兮得说:“我数到三,咱们就开枪。”
我也紧张兮兮得说:“好。”
血人:“一,二……”
我大喊:“等等。”
血人问:“怎么了这是,我都箭在弦上了。”
我说:“开枪这么大动静,他们不就听见了吗?咱们还能逃得出去吗?”
血人说:“就你这身手,加上这几把枪,咱们还用逃吗?直接劫了他们。我跟你说,以前在岸上的时候,复活教埋伏了不少高手在周围,我们没办法靠近。现在不同了,这艘船上没多少人。”
我点点头:“有道理,咱们快开始吧。”
血人又小声喊:“一,二……”
这时候我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这铁门怎么开了?”
我心中马上乱了:完了,外面有人来了。我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血人的三已经喊出来了。与此同时,铁门被人推开。
手枪在耳边炸响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被震得全身发麻。
我心里惦记着进来的人,抬头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根本不曾见过。子弹打在手铐上,然后跳出去,正好击中了他的右眼。他躺在地上,面部表情还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张着嘴,好像很好奇。他的手脚在轻轻地抽搐,但是很快就停下来了。那颗子弹应该留在他的脑子里了,让他瞬间死亡。
血人倒淡定,看了那个小伙一眼,自言自语:“不敲门就进来,没礼貌的后果可真够严重的。”
我站起来,发现手铐被子弹打得变了形,根本就没有打开。
我气愤的一跺脚:“妈的,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没想到,我这一跺脚,一甩胳膊,居然把手铐挣开了。原来,刚才的子弹已经把里面的机关破坏掉了。
我顺手抄起一支手枪,又递给唐凯丽一只。说了句:“咱们赶快走吧,刚才那一声已经把咱们暴漏了。”
我们三个人气势汹汹跑到外面,发现破船正在河边,打算停下来,而岸边站着无数的复活教徒。
这些教徒个个长得一模一样,站在岸边,实在可怕。
我哭丧着脸:“这下往哪逃?咱们到了人家的老窝了。”
血人一拍脑门:“那三个老头,拿他们当人质呀。”
我们三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船舱检查了一遍,那三个人早就溜走了。
这时候岸上有人传话:“船上的三位朋友,欢迎你们来做客,请放下武器,让我等好好招待你们。”
血人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开始破口大骂:“放屁,做你们的春秋大梦。”
这时候,唐凯丽忽然说话了:“你们的人在我们手上,你们最好还是乖乖放我们走。”
我回头,看见杨家人正在迷迷糊糊得看着周围,看起来还没搞清楚状况。
这时候,不知道哪飞过来一颗子弹,一下把杨家人的耳朵击穿了。鲜血登时流下来。
杨家人捂着耳朵,错愕了两秒钟,忽然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唐凯丽叹了口气:“这些人真是忍心呐,自己人都不管不顾了。”
血人说:“这就不错了。这一枪肯定是和这姑娘关系比较好的人打的。给咱们个教训,告诉咱们,用这姑娘威胁人没用。这一枪,也算是救了姑娘一命。我猜,要是换个别人,直接就打死了。”
我说:“拿她当人质本来就不靠谱,这些宗教里边,死几个小教众不是什么大事,权当是为神教尽忠了,他自己还觉得很光荣。要威胁他们,还是得抓那几个位高权重的长老。”
唐凯丽说:“你们两个在这分析这个有用吗?他们看来是想抓活的,不然咱们直接就被打死了。现在怎么办?”
我说:“咱们这不是还在船上吗?不如直接跳下去,潜水逃走吧。”
血人把脑袋摇的像个卜愣鼓:“不行不行,我不会游泳。”
我差点气笑了:“你不是捞尸队的吗?怎么不会游泳?”
血人说:“捞尸体又不用下水,我就坐在船上,反正我没掉下去过,别人也没看出来。”